进可攻,退可守,没道理不试试。
于是第二天常鸣跟于诗诗联系的时候,就漫不经心道:“我最近认识了一个有趣的人。”
于诗诗:“哦?你交新朋友了吗?男的女的?”
常鸣:“这倒无所谓,只是这人很特别。”
沈迎要求的第一条,杜撰一个人出来,一个女人。
于诗诗语气里满是对他人际圈拓宽的欣喜,又问道:“怎么个特别法?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么评价一个人呢。”
常鸣心说他这是编的,还没完善到这地步呢,周围确实没什么关系好的同龄女孩儿。
最‘熟’的就算沈迎了,于是扒拉出沈迎身上的奇葩特点,硬着头皮道:“特别能干。”
“就是那种,三句话,能让人给她花一千万的。能让几个打生打死的情敌因为她强忍怒火签和平条约的,更能在第一次做客的时候收买全家,把主人都搞得像外人的。”
于诗诗:“……常鸣,你确定你认识的是正常人吗?”
常鸣咬咬牙下了猛料:“她画风确实跟一般人不一样,我也是在看到她为了讨薪,把老板刺激到崩溃才真正认识她的。”
他就是那个倒霉老板。
那边于诗诗闻言,也不禁对这人感到赞叹,只不过如果常鸣能看到她电话下面的脸,就不会以为她在高兴了。
在于诗诗看来,这不就是手腕老辣的海王捞女?能当面调停舔狗们也算是端水功夫了得了。
作为同类,肯定对这样的没有好感,更不要说常鸣对她的格外关注。
不过常鸣应该也没有多注意对方,因为顺着聊了两句话,就又聊到了别的话题。
这次的通话,于诗诗只是知道了有这么一个人。
接下来的日子二人联络频率照旧,说的话题也还是那些,大部分是她的旅游分享。
可于诗诗就是产生了一股违和感,但又说不上来。
只觉得跟常鸣相处好像变轻松了起来,这种轻松非但没有让她高兴,反而警惕起来。
突然有一天,于诗诗翻看两人的聊天记录时,才恍然察觉,常鸣已经很久没跟她倾诉烦恼,没有在她这里寻求安慰了。
这让于诗诗警铃大作,下次通话的时候,便旁敲侧击道:“最近除了跟我聊天和写歌之外,还有做什么?”
“有没有多出去社交?或者约朋友出去玩?”
常鸣想都没想便抛出沈迎给准备好的答案:“有啊,最近有听你的话,经常出去玩。”
于诗诗一听脸上却没了笑意。
常鸣根本就没有朋友,他是个自我封闭的人,也不喜欢出门,如果一个人能说动他三天两头出去,那这个人在他心里一定有不轻的分量。
于诗诗心中的不安更浓,但考虑到她跟常鸣特殊的关系,以及常鸣永远走不出来的心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