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廷听那不断充斥在耳边的‘四筒,八万,碰’来的心烦。

便开口问沈迎道:“裴瀛是什么时候找你的?他为什么第一个目标是我?”

说着冷笑一声:“他是觉得我最好应付,还是我的威胁最大?”

沈迎一边打着麻将一边头都不抬道:“抱歉,客户机密无可奉告,但喻先生可以自行往自己喜欢的方向理解。”

喻廷对她的回答很不满,但好歹打开了话题。

他接着道:“你是怎么知道那个人会成为主评委的?”

“这个消息连我这种圈内人都不知道。裴瀛日理万机,应该不可能关注这事才对。”

沈迎打出一张八条,敷衍道:“为了打击对手,加大情报收集的投入成本是很正常的。”

喻廷冷笑:“也是,只要他有心,什么打听不到?”

“我倒是受宠若惊,值得他这么慎重对付。”

又问道:“我跟诗诗之间说过的话,你是怎么知道的?”

“之前姜流许回来,也说没问出个所以然,我可不信双胞胎心灵感应这套。”

沈迎这局正到关键时刻,注意力高度集中,只敷衍的点了点头表示她听到了话,连回答的意思都没有。

喻廷气坏了,提高声音:“回答我。”

“自摸~”沈迎手机里传来牌友胜利的音效,她整个都方了。

缓缓的转头盯着喻廷:“你知不知道,刚刚没你那声我就赢了。”

喻廷眼神充满鄙夷:“你做梦,人家是自摸,手气臭你想赖谁?”

说着催促沈迎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沈迎没了收钱时候的好脸色:“喻先生你只雇我做事而已,打听商业机密不合适吧?”

“你——”

“可以安静点吗?打击喻先生这个单子我可是加的夜班,现在需要休息。”

喻廷:“???”

所以你捅刀捅累了,让我这个受害人迁就你?

他还要说什么,就见沈迎卸载了麻将,掏出耳机塞住耳朵,头往边上一倒,便进入了六亲不认的睡眠模式。

喻廷气得够呛,撇过脸眼不见为净。

可没过一会儿,在车窗里看到她的倒影,喻廷又忍不住回过头来。

这家伙睡着了之后跟诗诗就更像了,她醒着的时候除非片刻的伪装,绝大部分时间气质感官上都与诗诗有着强烈差异。

但睡着后却不同,不用担心从她嘴里吐出恶的话,那种持久的无攻击性的样子,竟让人有些恍惚。

等车子到达市区,清晨已经来临。

汇入早高峰的车流,又过了大半个小时,喻廷的车才来到裴氏的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