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五花大绑的马尔福早在半个小时前就清醒过来了,他能够瞥见沙发的一角,却动弹不得也说不了话,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肆意欺辱。
一切都停止后,马尔福没有听见她的哭声,他看不见她目前的状况,有且只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
但很快,在他有限的视角里,他看见她摇摇晃晃地起身,被撕毁的裙摆随着她每走一步翩飞,就像蝴蝶的翅膀,只不过变得残缺不全了。
“”马尔福试图说些什么,可无论他怎么努力都突破不了这条禁锢着他的魔咒。
不远处,她才走出两步便不支摔倒在地,没人扶她,全靠她自己撑着起身。他忽然便庆幸还好铺了一层柔软的地毯。
可当她接二连三摔下去又挣扎着起身后,马尔福的眼神也从刚才的心疼逐渐走向愤怒,浅色的眼眸里是无比清晰的愤恨,他目眦欲裂,却毫无办法。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他的一切情绪都显得那么的可笑可悲。
终于,在她差点撞到额头后,早已穿戴整齐的安格斯上前横抱起她,再去到另一侧的单人沙发上坐下,他毫不在意自己的衣裤被弄脏,强势地将她圈在怀里。
可她仍旧要起身,被他按住了还在不断挣扎,力气小到他轻而易举地在她一次又一次的推搡下没有丝毫动摇。
这样无意义的反抗持续了几分钟,安格斯才发觉一丝不对劲。
他的妻子,他最爱的妹妹,正披头散发毫无形象地挣扎,这些都没什么不对,可她的眼睛像是失焦了般只知道盯着一个方向,她刚才摔了许多次也执着要去的方向。
直到这一刻,安格斯舒展的眉头骤然蹙起,他的目光也落在她所看的方向,可那里除了一个摆件和一扇窗外没有别的了。
她到底看见了什么?
“凡妮莎,凡妮莎告诉我,你在看什么?”
即便安格斯循循善诱,她仍一言不发,那双本该明亮有神的眼眸此时空洞灰暗,失去了所有光彩,直愣愣地盯着那处,她像是没听见一样挣扎个不停,即便这么做徒劳无功。
被这突如其来的阻碍困住的凡妮莎用尽了力气都挣不开,她死死望着女人的方向,那束光正一点点消散,越来越微弱了,她的母亲就要走了。
眼看着还是无法脱身,她看也不看一眼便一口咬上对方想抚摸她脸庞的手,没有一丁点儿的留情。
柔软的皮肤破开后便是血肉,藏在更里的骨头成了她的目标,有什么液体顺着她的唇齿流出,有些咸,带有铁锈味,她不自觉地蹙紧了眉头。
从始至终,安格斯都没坑一声,他的手已被咬得鲜血淋漓,但他看上去毫不在意,只用空闲的那只手温柔地为她整理乱糟糟的头发。
那束光越来越弱了,女人的身影也在变得透明,耳边是那温柔的呼唤,念着她的名字,叫她过去,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