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游客不少,粗略扫了一眼外头的介绍后,凡妮莎便被牵着跟随人群一起进入了教堂。
巧的是今天的索尔兹伯里教堂正在举行宗教仪式,参与的信徒起码有一百多人,此时正进行到圣祭礼仪环节,礼堂内的所有人都在虔诚地诵念天主经。
作为一名巫师,凡妮莎并不信教,只是法国麻瓜界有许多人信仰天主教,她对此也有所了解。
牵着她的男人显然也不想参与,拉着她便向左侧的回廊走,直到远离人群了,他才放慢速度,与她散起步来。
“麻瓜信仰基督耶稣,但谁能证明写进《圣经》里的故事和上帝真实存在,这不过是一种精神慰藉而已。”他迫不及待地一吐为快,丝毫不在意周围还有一些麻瓜。
这番直白的言语听得凡妮莎不住地摇头,“德拉科,即使你所说是真实的,也不该宣之于口,特别在信仰它的人面前,你这是自找麻烦。”
不想男人忽然俯身紧贴着她的耳朵,用彼此才能听见的声音低语,“我很高兴你在担心我,但或许你还记得我们是巫师,亲爱的姐姐。”
又来了,这次还是这么近的距离,虽然很没出息,可她真切地感觉到自己的身心都在听见那句“姐姐”后酥了。
她微微张着唇,脸庞的温度还在稳步上升,她是想推开他的,可在抓住他的衣服后,她又推不下去了,最终只闷闷丢回一个反问,“马尔福先生希望我叫你弟弟是吗?”
在她看不见的视角里,马尔福勾唇笑得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故意亲了亲她红透的耳朵再轻轻吹了口热气,“我不介意,但我更希望在另一种场合听你这么叫我,你在上面,姐姐好吗”
这半撒娇的口吻令凡妮莎没忍住一抖,逃命似的接连退了好几步,她羞愤地捂着自己的耳朵却不敢直视他,“你不许说了!”
扔下这句,她头也不回便逆着人流往教堂出口跑。
马尔福的动作不慢,从她转身跑出去的那一刻便跟了上去,却没有第一时间抓住,只保持着三英尺的距离跟着,时刻注意她的前方。
开过头的玩笑再继续只会惹她生气,但这里麻瓜众多,他也不好使用魔法,又不希望真让她不开心,只得先跟着。
而冲在前头的凡妮莎全程都是低着头,她捏了捏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可砰砰直跳的心脏以及脸庞难以下降的温度都在告诉她一个不堪的事实:她似乎还会对他有感觉。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她不做肮脏的第三者,她有丈夫有孩子,怎么可能会,这才过去几天?
此时此刻,凡妮莎陷入了自我怀疑的怪圈中,她甚至试图暗示自己忘记父亲祖母去世的真相,她一遍遍地默念着安格斯的名字,拼命地回忆过去的一年,从结婚到晕期的日子,只为了把另一个男人挤出自己的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