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她银灰的发色并不多见,每每碰上些麻瓜总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当然,这些各异的目光她是早就习惯,虽然她是个巫师,但同样也是个法国人,更别提卡特家在麻瓜界的地位。
白天的巴黎有种娴静的美,尤其在铺满了耀眼的金色阳光下,虽然空气仍旧阴冷,可太阳也发挥着它的作用,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很舒适,也让她稍稍能够暂时放下心中的烦闷。
第16区有许多博物馆,凡妮莎走了没多久便发现一家,可惜今天似乎闭馆,门口的告示栏写得很清楚“sauf sadi et jours fériés”(周六和法定节假日除外)。
又花费半个多小时,凡妮莎才从叙谢大道转入维克多·雨果大道,指示牌上标记着这条路可以直达凯旋门。
凡妮莎望了一眼几乎看不到尽头的路,悄悄躲进个无人的角落,迅速抽出魔杖使用幻影移形,下一秒她便已经出现在了凯旋门附近。虽然麻瓜交通也很方便,但果然还是比不上巫师。
雄伟壮观的代表了拿破仑打败奥俄联军功绩的凯旋门下却有着一个墓碑,即便战争胜利,也无法弥补造成的损失以及那些鲜活的生命,在死亡面前,不论是麻瓜或是巫师都是平等的,不是吗?
右侧便是就算是法国巫师界也都人尽皆知的香榭丽舍大街,巫师们总是这么奇怪,他们一面不屑麻瓜界的一切,却又对其中的著名地点了若指掌。
可就在凡妮莎准备动身时,却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了个满怀,原本瞬间紧绷的神经在感受到那熟悉的气息后才逐渐放松,头也不回便唤了他一句,“哥哥。”
“怎么不用早餐就出来了?”
安格斯低头埋在她的脖颈处贪婪地嗅着她发丝间的香气,语气却是无比的温柔宠溺。
然而,她并没有回答,只是垂下眼帘,沉默了一会才冷不丁开口,声音没有丝毫温度,“哥哥我想和你谈谈”
安格斯放开她转而牵起她的手,他望着少女毫无笑意的小脸,心里莫名恼火起来,他记得昨天回来后她哭了多久,为了个只不过出身好了点的小鬼而已,受制于伏地魔也不见得好到哪去。
“好,先回宅邸。”他的眸色渐冷,但语调没有丝毫变化,伸手搂住她的腰肢又瞥了一眼周围,旋即抽出魔杖施放幻影移形,只一瞬他们便又回了卡特家族的范围内。
硕大的庭院内,安格斯牵着她的小手缓步在回宅邸的主道上,一时之间两人无言。
直到进了二楼角落的书房,待仆从送来红茶和甜点后,他才斜靠在沙发上抬眸望着对面的少女,唇边是一抹温笑,深灰的眸中的那禁忌的爱意毫无保留,“凡妮莎想说什么?”
如果放在从前,凡妮莎绝不会以这种姿态面对自己的哥哥,他对她很好,几乎是捧在手心里宠。
就像她偷偷去霍格沃兹却导致卡特家族上了次报纸彻底暴露在其他国家的巫师界,他也没有一句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