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喝一杯,碉楼小筑顶好的醉棠梨,给二位叔叔赔罪如何?”
醉棠梨,千金难求,有钱甚至买不到。
当年跟大宗主游历时喝过一次就让人念念不忘,不过要是被少宗主发现,岂不又要忙个三天三夜。
“走吧,小丫头,记得找个隐蔽的地方”
天外天一处不知名的山坳里,篝火冉冉升起。
火上还架着萧楚黛从小厨房偷出来的烤鸡。
为了这两只烤鸡,足足跟那死心眼的厨子纠缠了一炷香。
趁其不注意才偷偷顺走,三人围坐在篝火前,聊得是热火朝天。
当然大部分是萧楚黛在活跃气氛,一个人不停的说。
什么奇闻异事,市井街坊的八卦,萧楚黛讲起来就跟上了火药一样滔滔不绝。
一开始两位叔叔还有些拘谨,毕竟是未来的少夫人,可后来竟然被萧楚黛带动起来。
三人边喝着酒边侃侃而谈,直到萧楚黛问了一句“安世哥哥的阿爹,是一个什么样的阿爹呢”
彼时三人皆有些醉意,萧楚黛更是醉的小脸红扑扑的。
迷迷糊糊间,沉默了半晌,唯有篝火燃烧木柴发出的噼啪声。
“世人都说宗主十恶不做,嗜血残暴,是个魔头。”
“只有我们这些一直跟随宗主的部下才知道,之前的宗主并非世人传闻那般。”
“当年东征,宗主确实带领我们一路攻到天启,但是路上却从未伤过无辜的妇孺百姓一分一毫,甚至绕开村子继续前行。”
“可惜,一切终究变了”
“就在快要到达天启时,拦路的人太多了,宗主竟然大开杀戒,血流成河。”
“最终宗主自刎,临死前曾说唯有这样才可偿还他所造下的杀孽。”
紫衣侯说完,仰头狠狠地喝了一大口酒,萧楚黛听完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拿着酒壶的手一顿,有些后悔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抱歉,雨寂叔叔”萧楚黛愧疚的看向紫衣侯。
三人脚底的酒壶渐渐堆起了二三个,东倒西歪的倒向四周。
紫衣侯与白发仙酒量再好也抵挡不住醉棠梨的威力,喝得有些头脑发晕。
萧楚黛更是喝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火堆,时不时还对着火堆自言自语
白发仙正要将酒瓶里最后一滴酒喝光时,看着天上的月亮,还真是又亮又白。
又亮又白像少宗主的头,少宗主!等等!子时!
白发仙只感觉脑袋嗡的一下,瞬间酒醒了一大半,赶紧揪着打瞌睡的紫衣侯的衣领晃悠起来。
“雨寂兄,快起来,别睡了,快把少夫人带回去,子时过了”
“昂嗯,过了,嗯,过了,过了?!”紫衣侯一个激灵晃悠着腾的站起身来。
两人抓紧去搀已经喝的神游世外的萧楚黛时。
一道白色的衣袍抢先一步将萧楚黛揽在怀里,还好,找到了,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