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小姐,静小姐,你在听吗?”不知道过去了几十秒钟,对面一直没有声音,似乎连呼吸声都听不真切,管家这下是真的忐忑了,类少爷这样真的好吗?静小姐也才20出头的年纪,不禁这么吓的。
“dick伯伯,类不在我这。你不要急,先把病历的扫描件传给我,我马上过来。”提醒自己千万冷静,挂掉电话,藤堂静边套大衣边跟阿理解释,“学姐,我有点事情,急事,下次再聊。”
十字路口,红灯间隙,阿理透过车内后视镜观察着藤堂静,她不放心静一个人开车走,所以她强迫静坐副驾驶,她送她。她从来没见过这样子慌张的藤堂静,一直在看手机和打电话,不知道她自己意识到了没有,她的手都在抖,连安全带都是在提示音数次响起才系上的。
别是花泽类出事了吧,阿理也奇怪呢,除了刚开始,她和静在美国的见面,哪次花泽类不跟着的。把车停在花泽类的别墅门后,阿理把车钥匙还给藤堂静后,目送静走进去,既然静不想说,她是不会追问的。
头痛,幻听,别墅内,藤堂静把病历按时间顺序一字排开,第一份是最近的麻省总医院,也就是哈佛大学医学院下属的教学医院看的,他问她会不会不要他的前一天,当时就很不舒服了吗?她当时怎么回答他的,轻飘飘地叫他别闹。
闹什么呢?她没觉得他有异常的原因,大概就是一如既往地性致很好,晚上也就算了,有时候早上还黏黏糊糊得,一定要她帮他,不断强调是不可控的生理反应,一帮两帮,为了不迟到,她都得开车上学。
所以忽略了不正常之处,回想这段时间,花泽类经常有捂着头的动作,她竟然没有追根究底地问。难受的话,干嘛不说啊?筹备模拟联合国大会的时间段,他凌晨还陪着她,她不仅嫌他跟得紧,还说他了。天天跟着她,不会是,加倍珍惜时间?
藤堂静看向第二份病历,是梅奥诊所开具的,梅奥诊所是她这个外行人都知道的全球一流的医学中心,看的神经。梅奥诊所位于明尼苏达州罗切斯特市,这个日子,花泽类说那天有一个小演出,要外出两天,她还觉得他总算做自己的事了,因为自己也忙,他到底演出了什么她也没关心过。
明明说过只瞒着她红牌游戏的事,之后坦诚相待的,他又骗她了,他到底怎么了?脑部病变,神经损伤还是精神障碍,虽然不愿去想,但是一个个可怕的医学名词飘荡在藤堂静的脑海中。
不,不会的,周岁算花泽类才19岁,那么年轻,按惯例体检着的,平常除了偶尔的小感冒,健康的很,藤堂静把看完的病历塞回到档案袋中,只有病历没有检查单,检查单去哪里了,被类拿走了吗?
管家不停地在打花泽类电话,藤堂静不置可否,首先自然要先见到人,她在车上就打过了,关机的。同时她问了他关系比较好的那几个同学,他的同学说了花泽类已经很久没去学校了,有什么活动叫他都被拒绝了,那他会在哪里呢?
她叫人刚查过,走普通留学生的预约看病制,是不可能看到病历上这两个专业方面可称顶级的医生,家里是有这个能力,但是类很显然是没告诉家里的。藤堂静站起来绕着客厅踱步,让她想想,花泽类的圈子里,是谁给他搭的桥牵的线,他现在会在医院里吗,会在哪个医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