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不配,这就是ren曾经对他的形容词,现在他把这两个词还给他,似曾相识的痛楚似乎从手臂传来,东英条伸出右手,明明已经切断神经,应该没有知觉了才是。说实在的,单独用静学姐把ren骗出来的行为,真的很冒险,但是所谓复仇联盟那帮蠢货,最恨道明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最阴险的人根本不在f4之中。
可惜了,类学长没来,本来挑拨一下,可能有兄弟阋墙的好戏看,类学长大概还不知道他的亲弟弟从小就对他的未婚妻存在着见不得人的心思吧,“你和她都这么聪明,红牌游戏还有单独的交流暗语,谁知道让你们连线或者她会在单独的视频里传递什么,除非,你先把欠我的还给我。”
“好啊,你把刀扔给我,也是右手吗,可以,怎么,不敢啊?”今天这身的搭配可不是乱穿的,繁杂的线条,加以摇晃的笔盖,他确实会不算简单的催眠术,或者说心理暗示。看来她确实不在他们手上,ren一挑眉,原本紧张的手掌已经如常搭在裤子口袋里,仿佛他才是这场对话的主导
“我是不敢,就像我当年不敢报警一样,你在的这艘船,我已经安置好了定时炸弹,怕被你一眼看破,超小型的,只要我一按遥控器,ren少爷流点血而已,”他怎么放心给他刀,当然是等他受伤之后再一刀刀地报仇啊,东拉西扯终于到这个时候了,想想真的很兴奋,东英条从上衣口袋里拿出小型遥控器,“现在是9点整,哦,不,还剩3秒钟。”
没想到预想中的小型爆炸并没有出现,原本自认为胜券在握的东英条霎时间变了脸色,“难道你一直知道,明明,你不可能知道这里的,ren,你又在耍我?”
“我还知道静学姐根本不在你们手上,对吗?”他真不知道有炸弹,ren微舒一口气,再谨慎一点,再确认一遍,“不会只有你一个人吧,东英条,在国内和我作对不是个好主意。”
“你!”东英条闭上嘴,多说多错,他不该被激怒的,也不该得意,没错,静学姐确实没有在他这,他给静学姐寄的信是【想知道当年在英德流行的红牌游戏幕后真正的主导是谁吗?你们的秘密,我知道,下午四点,茶楼见。】他原本以为静学姐会上当的,没想到静学姐出门是出门了,才半小时之内就跟丢了,能把ren骗出来,他也是赌一把。
“东英条,我对你手下留情过的,给了康复治疗时间,如果早知今日,不用我亲自动手,你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你不要欺人太甚,ren,先给一刀,再给治疗,你现在想洗白自己了,不可能。”东英条闻言恨得咬牙切齿,明明是一类人,为什么ren却越来越像个正常人,占尽了好名声,就是因为静学姐吗?
“看着比自己弱小的生命在自己面前痛苦,任由自己折磨却无法反抗和挣脱,我这样站在你面前,你也不敢做什么,也就只敢虐虐小猫小狗了。”ren向后微退了一小步,他和他可不一样,他从不动无辜的人。
“谁说的,我,”我可杀过人,东英条颇有些气急败坏,可虐杀别人没有他想得到的快感,他的心魔一直是ren,他想揭开他虚伪的面具,让他身败名裂,可现在,不知从何而起的暴戾,脑子里不停地在放映着几年前的一幕,他现在只想杀了他,对,他有枪。
五十六
藤堂静坐在登记休息室看着手机屏幕,本来这个时间她应该在飞机上,好巧不巧晚点了,没错,她的目的地不是中国香港,而是新加坡。
在得知还有一拨人在追查红牌游戏,而且这所谓的复仇联盟中还有一个人特别注意他们三个的时候,她就想好了她的第二手准备,毕竟类和ren,谁知道谁能说服谁?现在是她发现自己怀孕的第12天,第8周了,不能拖了。
至于快递寄来的信,她能不知道红牌游戏幕后是谁,还不可告人的心思,明明白白的心思好嘛,想用她威胁他俩吗?那是不可能的,她也,没到傻的地步吧。
只不过将计就计而已,东英条在跟她,而她的人在跟着东英条。她只是想加以利用一下时间差拖住类和ren,先出国,再加上不知道她用什么身份到底去了哪里,一个星期的时间总是够的,够她做完这场手术。
现在是9点整,都安排好了,他们两个是多本事的人,不用担心的,而且她都叫人把炸弹拆了一遍再装回去,想想网络时代还是不放心,她也用了一次特权吧,那一带方圆十里今天上午这两个小时都不会有任何网络,那里的地形地势,论近战,就算五个东英条都不会是他俩的对手
正想着突然从胃里泛上一阵恶心,除了上次点了香之外,似乎这个周数会出现的孕反并没有在她身上出现过,偏偏是现在。
藤堂静喝了口鲜榨橙汁,努力想压下这种感觉,再扫了眼手机屏幕,再过半小时,原本这个时间她应该新加坡落地了,东英条这个人是非法入境的,他手上有命案,这也是她安排好叫人报警的时间。
藤堂静从包里拿出另一只私人手机,开了机,不知怎么的,她连开机动画都觉得漫长,果然,只是没想到全是ren的电话和信息,除了最后一通电话,5分钟前,类打来的,不应该的,是哪里出了纰漏?
而休息室的广播声响起,她要乘坐的航班已经可以登机了,可,机场去那片废弃港口,大概需要半小时,藤堂静果断拿出手机,联系了最近的司机和保镖,她得亲自去一趟,要不然她不可能放心走。
而同一时间花泽类也在赶往港口,大约20分钟前,因为药有镇静安眠的功效,他这段时间从来没睡过这么完整这么悠长的觉。花泽类在病床醒来后,打开手机的第一件事就是看航班,她应该已经在去香港的飞机上了吧,就一周时间吧,他给她时间,但是他不能让她休养的时候只有一个人。
打定主意后,花泽类正想关掉界面吃早餐,两条未读短信马上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静有时候会在网上淘点东西,而他一般不会,不可能有快递的。
边开车回家取快递的路上,花泽类边打ren的电话,打不通,打给ren的助理,才知道昨晚ren派人围着藤堂家的庄园,一定是出事了,花泽类在车里拆掉快递,昨晚的是【花泽类,你的亲弟弟和你的未婚妻有秘密,想知道吗?】,今天一早的是【想知道她在哪,8点30分,北岸港口,8号船,空手来。】
在车上,花泽类把藤堂静的私人号码,工作号码都打了一遍,关机,莫非是绑架?他把最近与两家不对付的都过了一遍,这种粗暴的手段不可能,而且到了他们这个层次,今天是敌人,明天可能是朋友,不会做出这种结仇的事,究竟是什么人,是什么人盯着他们,而他又知道多少?
新鲜氧气灌进肺部,ren呛出满口血沫,剧烈咳嗽起来,血已经将他的衬衫染的通红,还有他故意露破绽被子弹打中的小腿也在抽搐着,东条英凑上前来查看,ren奄奄一息的样子可真是,期盼已久,这最后一刀,他还给他,从哪里下手呢,只有一刀会不会太便宜他了。
仿佛看到极品的猎物一般,兴奋过度的东英条嘴里喃喃自语些什么,不愧是ren少爷,能善用船舱躲过那么多子弹,不过还是落到了他的手里。
就是现在,ren攥住东条英的左手手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他的手术刀,刀锋贴着东英条的喉咙一挥而过,血如涌泉似地喷涌而出,溅到ren的脸上和头发上,东英条在这个世界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ren说的,“你知道反派都是怎么死的吗?死于话多!”
当年他就是话太多,让他知道他的软肋,这一次,他故意激怒他,让他失去理智,既然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英条必须得死。
警车和救护车的鸣笛声此起彼伏,藤堂静下车后,看到的就是花泽类跪倒在ren身边的画面,甲板上,地上都是血。这太过熟悉,似曾相识的画面浮现在藤堂静的脑海中,巴黎的大街上,很多人围着他俩,而她躺在他的怀里,他在哭,她已经没有多少力气,生命力明显地在流失,此时她最挂念的不是她的工作,也不是她的理想,这些总会有人做的,可是,没有她,ren该怎么办呢?他该怎么活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