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她的本子里只写到你离开巴黎了,后来呢,她是心无旁骛地顾着事业,还是和别人在一起了,不能是”圆满的话,就不可能有现在的ren了,这种时候再去责骂他为什么要回来已经没有意义了,花泽类重新开口,同时空着的双手紧张地想抓住点什么东西,“她出事了?”

“在我再次回巴黎之前,她没出事,只是在传闻中要结婚了。”

“传闻中,要,结婚,和谁?”心中有一个猜测渐渐清晰,在她的爱慕者中最能坚持的人,是他。

“你觉得和谁,哥哥,你真的以为我们和她是童话故事吗?还记得我在沙滩打翻的颜料吗?她去美国留学会和谁越走越近,越发亲密?”ren垂着睫毛,勾唇轻蔑一笑,明明在美国时就在意的要死,现在来问是谁。

“ren,我本来不想指责你,但是,她素来要强,抛弃了那么多孤身到巴黎,是奔向她的理想的,就因为她工作忙,没法每时每刻陪你,就因为她在巴黎的正常社交,欧美本就比我们东亚地区开放,她当过世界名模,有些你觉得刺眼的接触在他们看来没什么的,你就要跟她赌气冷战,还要走,你我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

“没有要她每时每刻陪着我,我们加上休息时间一天还是有12小时在一起的时间,虽然我喜欢安静,但表面上的社交不在话下。固然有受既定剧情的影响,但这完全是我的错。哥哥,你也说我了,惯从她身上索取爱和安全感,我没有不想回去,我学校都联系好了,回国半个手续而已,只是想让她哄哄我罢了。

八卦杂志上拍到了她和do哥在巴黎的街路上,然后出了专题盘点之前他们的绯闻,哦,原来他们一起在非洲做过公益,她没跟我说过。因为太怕失去,在她身上,我心态不行的。

我都故意留了本画册在巴黎,可她一直不联系我,短信电话,什么都没有,绯闻一出现,我怎么受的了?刚好是f4的例行聚会,阿寺说摆拍一下我和别人亲密的画面,ira姐肯定会询问的,就几秒钟,我隔着衣服的。”

花泽类听完ren的话,气的站起来不断踱步才能压住心中的怒火,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偏偏,她看到得有多难过:“阿寺,阿寺的话能听吗?有没有可能她没跟你说过,只是觉得do根本不是什么值得单独给你说的人,就像你不知不觉画了杉菜一样,因为不重要,所以觉得不值一提。ren,要走的是你,等她低头的还是你,你走了有的是人排队围着她转,你就非得她来哄你吗?你真的是她是纵容你,可对没捅破窗户纸的弟弟和对还没正式分手的男朋友是不一样的。做她男朋友,是一点男女方面的错都不能犯的。”

“所以我是最任性那一个,哥哥会滑跪,会哄人,do哥的话,永远掌握的好分寸,哥哥会张扬的爱,do哥在镜头前也会直言他很喜欢她,只有我,只有我,瞻前顾后,犹犹豫豫把事情搞砸”ren讲头埋在手臂里,压抑着哽咽。

“之后呢?你就这样放弃了,ren,你不是这样的人。”她是他的执念,再怎么受到剧情的影响,ren都不会放弃和她在一起。

“我说我跟阿寺决裂,转而追求杉菜,然后不断地收拾着他们的烂摊子,什么突然冒出的未婚妻,什么道明枫的反对,红牌游戏的后患,还用了一年时间在我国不大的土地上用着最愚蠢的方式找一个普通人,愿意在偏僻的乡下开个乡间诊所加入到杉菜的生活,在阿寺失忆忘记杉菜的期间,当着随叫随到的所谓完美男二,在一切落幕,他们的婚礼上,决定永远守护他们,哥哥,你信吗?

第101章 童话重启30

五十三

【哥哥你信吗?】

【不信。】

“怎么可能?先就不提你对ira的感情,就说你的性格,ren,你是这样的人吗?就你之前说过的,阿寺小时候也是姐姐,姐姐地叫着ira姐,什么时候再也不叫了,你连称呼都忍不了,真的喜欢,阿寺能从你手上抢人?”虽然阿寺也很聪明,但他对情绪的感知能力不是很细腻。

“在do哥对着镜头说喜欢ira姐的时候,他既是对ira姐,又是隔着屏幕对我说的。这时ira姐把我的画册寄了回来,你知道她写了什么吗,祝我遇到更好的爱情。更好的爱情?我对她岂止是爱情?当时我的留学手续还没办完,但我等不了了,我得立刻回巴黎解释。”

仿佛回忆到当时的急迫与无助,ren右手攥成拳,抵在自己额上,深呼吸了下,才接着往下说:“但是我去不了,在我试图通过私人飞机,普通客机,甚至选中转站的方式去巴黎时,都会有各种去不了的意外。而ira姐的手机永远关机,任何方式都联系不上,是任何,连工作邮箱都收不到回复。那个时候我已经觉得世界不对劲了,随即想到我笔下莫名其妙的画,还有西门和美作,是远比我合格的继承人,当时仿佛也整天没事干一样,绕着阿寺和杉菜打转。他们是和我一起长大的人,所以我只怀疑到杉菜,是不是有什么迷惑人心的手段。

然而杉菜的履历很干净,虽然有些乱七八糟的家人,但那些家人连自己都活不明白,不像是有什么奇特本领的样子。还没等我查出什么来,我就没有意识了,准确来说,没有自我意识。哥哥会设计游戏,举个例子,就是游戏里本来设定好的人物有了自我意识,不好控制了,就直接用写好的程序取代他,就是这么离谱。”

ren休息了几分钟,接过花泽类递给他的瓶装水,喝了半瓶,继续说:“我承认虽然是摆拍作戏,在酒吧里跟别人动作亲密的人确实是我,但之后的人真的不是我。

而等我再次占据自己的身体是在毕业典礼的前一天,那个花泽类说之所以要画杉菜,是送给ira姐的结婚礼物。

仿佛是约定过一样,那些年没有人在花泽类面前提ira姐,而且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连阿寺遇刺失忆这种大事ira姐都没有回来过。ira姐,就算只是名字,也是我的灵魂开关,更何况加上结婚,这几个字连起来,我回来了。

我回来了,可是太迟了,这个世界已经变成了我不认识的样子,我当然没有任何兴趣去当晚杉菜的毕业典礼,直飞了巴黎,她要结婚这件事大概是在剧情之内,所以我回来后的第一件事---去巴黎竟然毫无阻碍。”实在不想去回忆那几年的各种事情,也确实不是亲身经历,没有任何共鸣,ren快速地过了,直接快进到再也不愿回忆的巴黎。

还来得及的,来得及的,就算来不及,也可以抢啊,花泽类喝了口水,开口道:“然后呢?据婚礼还有几天?不对,你说是传闻中要结婚?没有要结婚,对吗?”

“那几年,ira姐都没回过国,家长都没见过,怎么结婚?”她在巴黎很好,身体健康,在欧洲律师界崭露头角,还是那么得自信耀眼,当时他拿到近几年关于她的资料,在飞机上长舒了一口气,他们还那么年轻,来得及的。

“阿寺和杉菜不是都已经在一起了吗,还有什么事?不会有事的。”不详的预感再次笼罩着花泽类,他握紧手中的杯子,试图从加了冰块的水中汲取力量。她的身体素质一向很好,也懂得保护自己,除却和ren有些不如意外,她的人生应该是一帆风顺的,不会有事的,千万不能,有事。

无论是类还是ren,他都是从小看心理医生长大的,并自学心理学,学着控制情绪,ren无力得将自己靠在沙发背上,闭上眼睛缓缓地说:“走的时候是寒风凛冽的冬,回去的时候是热气腾腾的夏。她还是住在原先的公寓,我也不是这么鲁莽冲到她面前解释的人,毕竟不科学,怕她不相信我,我只是想先见一见她。

我就住在酒店,说来挺可笑的,那段取代我的程序,除了在需要时绕着那两个人转,其他时候倒是顺着我原本的打算在学医,顺便比我还志向远大些,在逐步接手家业。我们家在法国也有产业的,在我当年走的时候,就吩咐过密切关注她的动态,所以到了巴黎后,我自然是拿到了关于她更详细的消息,包括传闻中的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