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她之所以猝不及防地问就是想看花泽类第一时间的反应,倒是出乎意料的坦然,难道是她误会了,这是他们共同的朋友?

“米拉,这不也是静吗?是ira的音译,我记得静有米拉这个身份的全套,伯母,你懂的。”他也一样,因为知名度太高,所以有时候为了方便,也会用别的身份。

那就是第二种猜测了,藤堂静妈妈心里咯噔一下,她和她爸,在感情方面都看的开,怎么会生出这么傻的女儿?静这半天的行为,到底是怎么想的?

“花泽类,你还记得我在波士顿时跟你说过的话吗?你可是满口答应。”

“我记得。”是在他19岁的时候,静的妈妈单独跟他谈了将近半小时的话,主旨就是知道他们目前在同居,两情相悦,成年人了他们作为父母也不多说什么。但是他们还在上学,作为男生,要有责任心,更要爱惜女生,一定要做好措施。

这点他们平常就很注意,静都没有结婚的打算,怎么可能生孩子呢,在波士顿的时候他还想过,这几年他想都不敢想。

他当然知道要爱惜她的身体,他吃长效药(假设那个世界有男性避孕药),前一个月吃管下一个月那种,而且就怕万一,即使安全期的时候他都戴套,双重保险。

此刻花泽类的心中也咯噔了一下,与上个月拎着蛋糕回家同样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刹那间他只感觉到浑身脱力,他只想离开这里。

“你记得,你既然记得,为什么还要做出这样的事呢?”藤堂静妈妈把折叠的化验单甩到花泽类脸上,“那个时候静才从非洲回来,你有没有数的?花泽类,她现在怀孕了,你有什么打算。”

静今天选的医院,很显然不打算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但是他们这样的家庭,尤其注重子嗣,特别是直系近乎一脉相传的花泽家,不管静和类以后如何,静如果自己处理了终究是隐患。

最重要的是明天静的爸爸就要从伦敦回来了,他如果知道了,不堪设想,他对女儿一向严格,她怕静会被打,打了还要逼她嫁,可这明明不是静的错。

她不能理解静近乎圣人般的思维,不管这个孩子要不要,断没有让她女儿一个人担着的道理,这个不尊重女儿隐私的坏人她来做。

静怀孕了!后面的话花泽类统统听不清了,他只觉着自己的耳朵一片轰鸣,好像什么东西笼罩了他的听觉,震惊之后花泽类颤抖地打开化验单,就诊人米拉,时间是今天上午,具体数据他看不懂,他只知道他和静最后一次发生关系是在5月的巴黎,再怎么样都不可能是他的孩子。

静没有骗他,她和别人上床了,这句话真的是真的,那么他现在应该说些什么,他微微张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