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手机掉到浴缸里的时候是真的很想找借口回国,但是周五是约好的顶级奢侈品的掌门人和设计师的局,她不能留她的堂妹一个人在这。
而现在才是巴黎时间周一下午两点。
“姐姐,姐夫,不必在酒店房间门口这么秀吧。”藤堂萦本想找藤堂静说些今晚chanel高级珠宝私宴的安排,猝不及防就被门口抱着的两人喂狗粮。
“静这么忙吗,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三个人在藤堂静房间的书桌上对最新的行程,花泽类过了一下,这个秀那个秀,什么下午茶什么私人晚宴,除了今天下午,静只有周末是空的,而他周六上午的机票飞纽约。
花泽类说了上海场是乐队演奏的最后一场,就是一锤定音的最后一场。团队里自然还有一些愿意跟着他的人,毕竟多少年情谊,当时为了巡演方便,在美国注册的公司,目前转型做音乐制作发行这一块,他不太想分国内自己家的羹,所以这半个月不断来往澳洲与美国之间做一些前期工作,之后就交给信任的合伙人主理,他要确保自己上海场结束后待在国内,之后能少出去就少出去。
静上次因为发烧住院的时候,他在纽约,机票都买好了,被静一个电话打来阻止了,体检报告已经出来,一切都好,不必为了她耽误他的正事;在自家医院,哥哥放心吧,ren也这么说,终究还是作罢了;
包括这次手机掉进浴缸里,前一秒还说着话,后一秒就没有声音,那十分钟是难以想象的漫长和煎熬,虽然静的身边从不缺人照顾,但对于他和她而言,陪伴才应该是最长情的告白。如果连陪伴都做不到,花里胡哨的求婚更没必要了。
各项音乐赛事邀请他当评委的不计其数,他一般是从来不接的,刚好有这么个空隙,这个青少年钢琴赛恰好举办的地点是巴黎,他才接的,不夸张的说举办方都是受宠若惊的水平。
巴黎,他和静各自都来过数次,但从来没有一起来过,就算有过计划也总是被事情耽搁,而这次就算双方都有公事,他以为调整调整两个整天是有的。
“姐,那我就先走了,两个小时后见。”藤堂萦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
说实在的藤堂萦不知道她姐是怎么想的,这些多出来的秀和晚宴,本来说了有意放她一个人历练的,前天突然改了计划,说她有几个久未见的好友要聊聊,把这些加到了她的行程单。
藤堂萦走后,“让我再抱一下,”藤堂静正要解释原定工作安排就这样,花泽类把藤堂静整个身体搂紧怀里,他闭上眼睛,“刚才没抱够,从头开始的静律师,再认识下,我是类,你的专属音乐家。”
“所以,晚上一起去好不好?”
本来就是因为不想跟类多相处,才加上了这些有的没有的活动,一起去就是双重折磨,藤堂静挣开花泽类的怀抱:“类,我看你挺累的,先洗个澡再睡一觉,倒下时差,回来陪你吃夜宵?”
“行吧,静说什么就是什么,对了,我都忘了,”花泽类拿过放在一侧的折射蔷薇,花束中间还有两粒精致包装的双色马卡龙,“这是跟ren吃饭时他叫我带给你的,他还说这次巴黎之行没见到你很遗憾,是挺遗憾的,我刚到他就飞回国了。”
“ren,他说没见过我吗?”藤堂静借过马卡龙的手一顿。
“见过吗?”
“没见过,可能平时见习惯了吧,我的错觉,”藤堂静心不在焉地咬着马卡龙,转头对花泽类说,“陪你小憩一下,还不快去洗澡?”
“这么文雅,小憩一下,”花泽类揉揉藤堂静的短发,“难怪你喜欢折腾ren的头发,果然很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