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只是ren,我们这样下去不行的,我会疯的,回去之后,我会和他解除婚约,之后你想结婚也行,不想结婚保持这样的关系也行,我想过正常的社会生活。”

“我先疯了,ira姐也不会疯,而且什么名义解除婚约呢,现在谁都知道是我和你一起失踪的,私奔吗,不行,会影响姐姐名誉的,在人权律师行业取得的成绩是靠姐姐自己打拼多年得到的,我们不能毁了它。”

“ren,你究竟想怎么样,既然不放我出去,要名誉有什么用;要放我出去,我们必须想的周详一点,尽量保全我们自己,行吗?”

“我以为ira姐最想的是送我去坐牢,我看ira姐说话还很有力气,看来是我让你太空了。”ren没有接ira的话题,把ira从床上抱到腿上,手从她的睡衣下摆伸上去。

“ren,你那药剂我没力气,做这些事情我力不从心,得不到你说的喜欢和快乐。”这是ren,又不是她熟悉的ren,ira现在试着用他的思维和他沟通。

“ira姐和姐夫也会这样说话吗,可是ira姐又聪明又有意志力,你总能想到方法逃出去的,我不想用别的捆着你,ren不为所动,“提到姐夫两个字,姐姐特别紧,我很喜欢。”

虽然这么说,接下来ren给ira注射的药剂确实在减少剂量,同时营养搭配好的饭菜也供应及时,只不过他就坐在对面看着她吃,硅胶的餐具确实也派不上任何用场。

这是她原定婚礼日期后的第十天,他牵着她第一次走出这间房间,出乎意料得外面很美,三面环山,走远些还有一条清澈的小溪流,岸边盛开着五颜六色的野花,有风吹过的时候会响起沙沙沙的声音,真的很可笑,她会为了这10分钟的放风时间而高兴,这个地方在过春天,ira想着。然后就被ren压倒在野花丛上,心中闪过恼怒:“ren,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人会控制自己的欲望。”他一下咬住她的侧颈,愉悦又恶意地说着:“其实这里没有监控,姐姐应该更自在些,”温热的手指一路顺着ira光滑的背往上,缓慢地抚摸过每一寸脊骨,最后停在细致的蝴蝶骨上,然后翻转了身,他仰面躺在地上看着上方的她,她凌乱的头发上沾了两三朵绿色的花,眸子仿佛带着水,只印着他的轮廓,“姐姐今天有力气了,那让ren也体会下喜欢和快乐吧。”

回去之后,他把她抱到浴室剪头发,他剪头发的姿势极为专注,“上次在lhg工商业与人权论坛论坛上见到ira姐的时候头发还那么短,是为了结婚留长的吗,那我还是喜欢决绝离开泰国时的短头发,小心点,不要乱动,我从来没给人剪过头发。姐姐是想问我怎么知道吗,因为我也在,姐姐只看的到站在侧门鼓掌的姐夫,根本没有看到最后一排的我。”

“其实有看到的,是你最喜欢的的大地色风衣,戴着黑色口罩,我在台上的时候就想下台后找你,可我讲到最后一句再抬头的时候人又不见了,想想可能是我的错觉,毕竟听说你在满泰国找gorya。”ira看向镜子中的自己,全素颜的脸上仿佛蒙了层露珠,透着粉,修长的手指在眼前跳跃着,在她未反应过来之前,他停下剪刀,伸手将侧面的发丝轻轻地挽回了她的耳后。

“ira姐,听说,你真的认为凭我们几家的实力在泰国找一个普通人需要一年时间吗,是你没有关心我在干什么罢了,不过姐姐能因为我吃下醋,我很开心,嗯,这样就跟我们在巴黎时的长度一模一样。”ren满意的看着给ira新剪的头发,“晚上我们”

“别,腰疼。”

“晚上给你念书罢了,姐姐想到哪里去了,当然如果你想重温巴黎旧梦我也会欣然奉陪。”ren随手收起放在台面上理发的工具包。

“ren,你什么时候喜欢看推理小说了?”他竟然在念连城三纪彦的《一朵桔梗花》。

“嘘,ira姐认真听故事,也许你多听听就能想到从这里逃走的方法了。”

可能是今天真的累着了,ren才念到第二十页,身边就传来轻而缓的呼吸声,他放下书,手指在她的脖子游移,现在掐下去,难得这么温柔的ira姐就可以一辈子躺在他身边,他把玩着她的短卷发,终于还是起身拿着书走了出去,关门后的一分钟ira睁开眼,舒展了一下原本蜷曲着的双手,出汗了。

可能是接下来两天,ira展现出来的不翻旧账,温顺取悦了ren,他天天带她出去。前几天是爬山,当然这让她更清楚的意识到这山翻不出去,然后早出晚归得采茶叶,美名其曰包了别人的山,茶叶不采是浪费,她第二天能吃什么样的饭菜取决于她前一天采的茶叶能赚多少钱。

“姐姐做的那些公益以及活动都是摆拍吗,站着采几个小时茶叶而已,现在跟我说累,要休息?”那个时候没有你不让我睡觉,你似乎永远会在背后等我,昏昏沉沉之间等他折腾完之后能入睡的刹那,她竟然感到了幸福。

“五天之后就是你的生日了,”ren放下今天读的《姑获鸟之夏》,“所以ira姐知道自己在哪里了吗?”听了他的上半句原本以为他的下半句是想要什么礼物的ira有点措手不及,毕竟熟悉的话语已经听了20几年,即使在不怎么联系的分手后,生日前还是能等来这句话。“ira姐这么惊讶干什么,”ren捏住她的下巴,直视她的眼睛,“难不成真想留在这里和我做对采茶小夫妻,欢迎来到柬埔寨,ira姐。”

“我没有惊讶,我知道这里是柬埔寨,我的地理成绩并不差,”ira回答他:“这个国家,我们春游来过的,也在这里过的生日,那个时候你还是初中生。”

“我应该感谢ira姐记得那么清楚了,可是你对任何人都和颜悦色,照顾周到,你从来不会说你要什么,而我为你的一句随便辗转反侧,得到的也是和别人一样的笑容,不过姐姐今年的生日只有我在你身边,我很期待。”

“说了不翻旧账的,你送我的礼物我都很喜欢,ren,我们还很年轻,珍惜当下。”

“姐姐演讲的时候不是一向鼓励年轻人展望未来?还是你已经感觉到和我不会有未来了。”ren留下这句话,带着书匆匆走出房门。

真的很谨慎,每天的书都要带出去,ira摸了摸枕头套里藏着的牙剪,是故意让她拿到还是特意让她拿到的呢,他好像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了,不知是出于什么预感,她的生日会迎来这件事的结局。

第44章 婚礼(下)

“今天怎么那么高兴呢?”今天是阴晴不定的晴,ira摸着头上ren编的花环。

“ira姐进步了,第一时间就能感知到我的情绪,只是我高兴了,你就未必高兴了,姐夫回好莱坞拍戏了,看来他的等待时间是一个月。”

“ren,这段时间比我更挂念你姐夫的人是你。”ira除了原定婚礼日期思念过她的未婚夫,之后确实没有想到过,法国和美国的时差,聚少离多的大半时间,他们都是很懂事的成年人,对过行程表就知道什么时候该联系,什么时候不该联系,什么节日该送礼物,什么节日偶尔有个惊喜,不会患得患失,不会惴惴不安,这种状态让她很舒服,总体而言是段健康的感情。这种理智就体现在这里,换位思考他和他初恋青梅竹马前女友在婚礼前一起失踪,她的期限大概也是一个月吧。

“明天就是我的生日了,ren你要怎么收场呢,既然没人报警的话,过完生日就回去好吗?”ira现在觉得自己似乎是个笑话,她听懂了外面的人没有报警,竟然舒了一口气,这不是因为被他绑来这里从封闭到放松产生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而是因为从小到大对一个男人产生怜爱真的会要命的。

“先不要管明天能不能收场了,姐姐不是说享受当下吗,我编的花环你喜欢吗?”他从背后搂着她,嘴角微微翘出一个弧度。“忘了跟你说,不化妆的你显的好小,叫声哥哥好不好,就当谢礼了。”耳旁若有似无的呼吸,肌肤相触时的隐隐热度,不同于平常似乎要分出胜负的激烈,今天两个人都很温柔,“哥哥,ren哥哥”她不由自主的呜咽,似乎于沉沉间听到了他的轻笑,新采的茶叶被脚踢翻了,茶叶的清香萦绕着他们,她仿佛浮在一片海里,每一阵微风,都是海洋中的波浪,推着她,送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