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国的最后一天,他们一起飞到了旧金山拜访vela律师,她在人权律师界久负盛名,也给藤堂静带来很多实际上的帮助和心灵上的指引。vela律师独居在旧金山的郊区别墅,她是一个很热爱生活的人,院子里种满了植物和花。花泽类被打发去给植物浇水,藤堂静和vela律师在室内交谈,vela律师是普通家庭出身一路靠学习,实践成为知名人权律师,说完公事之后,她说起一开始对藤堂静确实存在偏见,觉得人权律师这个职业只是她为自己名媛生涯套的一层光环,所以藤堂静诚恳联系时并没有理会。直到藤堂静的男朋友每个周末都会来拜访她,是个进退有度的礼貌小伙子,会帮她浇浇花,还会教她的小女儿画画,所以她给了他一本书,叫他转交,现如今藤堂静取得的成绩令她佩服,不止是一个人在人权而奋斗,还带动了一帮人为此努力,同时能兼顾事务所的运营和盈利。“很高兴没有错过你,aazg girl。”vela律师说完拥抱了藤堂静。很显然藤堂静不知道这件往事,等她反映过来,回握住vela律师的手说道:“一直都很感谢vela律师,以后一定要来泰国参加我们的婚礼,泰国是一个很美丽的国家,你也一定会喜欢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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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六年
道明寺专为婚礼打造的庄园,伴随着天空中形似流星雨的烟火,奢华热闹的婚礼正式落下帷幕,不过庄园内外仍旧灯火通明,寒暄声和车轮声络绎不绝。而作为辛苦了一周的伴郎伴娘,花泽类和藤堂静拒绝了美作再去酒吧庆祝一番的提议,在众人大家都懂的起哄声中返回庄园的专属房间。
套房内,藤堂静才打开卫生间的门,花泽类的身影就笼罩下来,将她整个人抵在墙上,“我爱你,静,姐姐,静姐姐”花泽类的亲吻带着葡萄酒的香气,口中接二连三的的念着他对藤堂静的不同称呼,他在意大利托斯卡尼的葡萄园承包了道明寺和杉菜世纪婚礼的所有葡萄酒。藤堂静今天因为婚礼编了繁杂的头发,她带着几分了然望着他,眼睛里因为方才的亲吻蒙上了浅浅的雾气,在光线和妆容的衬托下,更像是童话里走出的公主。“我也爱你,类,很爱很爱你。”藤堂静踮起脚尖一遍遍地在花泽类耳边重复,高定伴娘礼服背后的拉链被温热修长的手指拉开,露出完美的肩颈线,他近乎虔诚地吻上她的锁骨,室内若有如无的无花果熏香缠绕在彼此的喘息声中,直至天明。
“阿寺这家伙,刚毕业就求婚结婚了,竟然有种偶像剧在身边上演的感觉。”第二天的上午,藤堂静对着全身镜边试衣服边说道,这么热的泰兰德,挑件漂亮的能遮住吻痕的衣服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情,她朝旁边早换好衬衫坐在飘窗上看着她的花泽类勾勾手,示意他过来,“类可不要学阿寺,要不然我是不敢出现在你明年的毕业典礼的。”“静,不必给我打预防针,从你拒绝杉菜把捧花扔给你的提议我就知道现在不是更好的时机。”花泽类说完就在梳妆台沉默地帮藤堂静挑选搭配的耳饰。藤堂静换好衣服,从后面抱住他:“明年该是类真正思考未来的时候了,嘘,”藤堂静秀气纤长的手指盖住花泽类欲说话的唇:“明年来场毕业旅行吧,到时候再告诉我答案。”
第二年毕业典礼后花泽类和藤堂静从波士顿直飞冰岛。阳光和风亲吻着冰岛的六月,他们提前预定了吉普车交替自驾。冰岛是大自然创造独一无二的明珠,孤独星球作者卡洛琳·贝恩曾形容为“这片动人心魄的极北之境正在以其无尽的天资,令与日俱增的到访者为之心旌神摇。”
夏季的辛格维利尔公园有着冰岛不常见的绿色,湖泊和河流穿梭其中,更显辽阔。花泽类和藤堂静漫步在青草地的火山岩上,行至大裂缝,这是地球最美丽的伤疤,从裂谷东边走向西边,地质学角度上已经到美洲了。“感觉很奇妙,现在我们的双脚横跨美洲和欧洲俩大板块,这不是我们异地恋的写照吗,这个一定要拍。”藤堂静示意花泽类靠近拍照,因为工作原因已经很少画画的花泽类基本上属于她的专属摄影师。
大大小小的的间歇泉散落在喷泉区,空气中弥漫着滚滚蒸汽和硫磺味,他们的运气很好,几年难得喷发一次的盖歇尔间歇泉也被他们遇上了,沸水随着轰隆隆的响声升涌向高空喷射,水柱变成蒸汽直冲天空,盖过背后皑皑雪山的影子,又随即化作琼珠碎玉落下。,他们在这里停留了个把小时,等待和欣赏不同间歇泉不同时间的喷发,此起彼伏,有点弹奏钢琴的感觉。
新的一天,他们搭乘观鲸船前往格陵兰海,茫茫海面,成群海鸥和海鸟在低空中摆着造型,鲸鱼在海洋游弋跳跃,泰兰德也有看鲸鱼的地方,但在这世界的尽头和一群游客一起共享这海天一色的清澈也别有一番体会,藤堂静站在甲板上低头看着时隐时现的鲸鱼戏水,而花泽类背着保温杯以守护的姿态站在旁边,看着她表情生动的侧脸,偶尔用手中的镜头捕捉一二。这对年轻留学生情侣感觉在稳定的热恋,很奇特的形容词,不过同船的游客都这样想。
踏上冰河湖的时候是又一天的黄昏,他们包了一艘水陆两栖船行驶在冰河中,周围雪山环绕篇形状各异的浮冰在湖蓝水面缓缓移动,泛着幽幽的蓝紫光,身处其间就像置身于梦幻冰河。从船上下来,对面散落着大大小小的冰块晶莹剔透,轻覆在黑色的沙滩上,就像是平铺在大地上的钻石。藤堂静举起一块中等大小的冰块对着黄昏的暖光,冰块折射出异彩光芒,更是闪耀,她轻轻地咬了一口,冰冰的,透过冰块能看到站在她身后的高瘦身影一步步走过来。
“静,闭上眼睛。”花泽类从背后走来,帮她把散下的围巾绑了个结,他的手掌盖住她的眼睛,底下头在她耳边说道。耳边还有呼啸着的风声,藤堂静只觉得自己的耳朵痒痒的,睫毛也痒痒的,她以为他要亲她,然而心里数了30秒也没等到,他放开了手,然后她睁开眼。
花泽类就举着真正的钻戒单膝跪在藤堂静面前,天空是淡淡的金色,身侧以及身后的结晶冰块璀璨如旧,然而这一切景色都不及眼前的他,在这几秒钟时间,藤堂静的脑中闪过关于花泽类的所有碎片,然后他亲亲她的右手背,把戒指戴到她的中指,上扬的嘴角带出清晰可见的酒窝:“静,不要紧张,这只是礼物,还有我想在这里告诉你我的答案,我希望我的未来在你的未来里,无论在何时,无论在何处,从未有改变。”
回去的路上,藤堂静坐在副驾驶看着窗外,又把目光转向戒指,月亮围绕着太阳,很大众的命题,不过以她学过设计的眼光来看,这是很有特色的定制,应该是类自己的手笔。她一直不说话,花泽类在路边把车停下,倒了温水给她喝,他不放心地摸摸她的额头,心里有点后悔:“吓着你了?都是我的错。”藤堂静喝完水,扑哧一笑,熟练地摸摸他的头发:“有点被吓到,不过,类,如果刚才你开口求婚的话,当时的氛围我其实有90的几率会答应的。”见她还能开玩笑,花泽类也放下心继续开车,然后在心中想着即使是剩下的10,他也不想冒险,更不想破坏她的节奏。
冰岛是海上氤氲过的雾蓝,花泽类和藤堂静泡在露天的蓝湖里缓解几日的疲惫,湖水的蓝带着点粉色调,入目的苍茫雪山围绕着这片蓝色,更显得此情此景如梦似幻,藤堂静不顾花泽类的抗议,坚持在两人脸上都抹上白泥面膜,还拿出手机高兴的自拍了几张。
闹腾了许久,藤堂静才真正静下心感受冰岛蓝湖所谓的冰火两重天,她喝了口奶昔,跟旁边的花泽类说:“类,我决定回泰国。”藤堂静说这句话的语气跟几年前决定常驻巴黎的语气一模一样,不同的是现在花泽类已经有所心理准备,她决定的就是他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