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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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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一年
藤堂静把素描本寄回曼谷的时候,她给这段感情下的定义是美好而短暂的初恋,后遗症大概就是要戒断对这段感情的留恋,下班打开房门她开始期待沙发上有熟悉的人,一般是在看ipad;对着镜子洗漱时她看着自己的粉红牙刷会想起它的同款蓝色牙刷,是去超市的时候他强行要买的情侣款;下班晚了的日子,会怀念起曾经进门就可以吃的宵夜,他的厨艺是真的比她好;伏案加班的深夜,她有时也会失神看向对面,并没有拿着画笔画画的人,只有他们一起买的花摆在那里见证着这一切。甚至睡觉的时候,原本习惯睡中间的她清早醒来竟然只占据了大床左边的位置,身体的记忆真的很可怕。
对了,她记起来了,他现在不画画了,他声势浩大的宣布了去美国学医的决定,f3和杉菜都纷纷转发支持的时候她不知以什么身份留言,只能点了个赞。难得天气正好的休息日,是花泽类真正到达美国的第十天,藤堂静以游客视角漫游巴黎,用的是花泽类剩下的交通票,她再一次告诉自己该放下,然后在大巴上就接到了跨国电话,熟悉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仿佛怕被她挂断一样,她从未听到花泽类一口气说这么多话的时候。“静,你就一点都不想我吗,是我不告而别你生气了吗,可是你明明知道我要走的意图却连留的意思都没有,我也有一点点生气,留学这么重要的决定你都不管我了吗,电话不打也就算了,每天都有收到很多信息,然而没有一条是你发的,在泰国的时候我真的很想你,现在在美国我更想你了,还有这里的食堂一点都不好吃。”
藤堂静可以想象远在美国的他故作委屈的样子,卖乖和卖惨一向是他的拿手好戏,她承认自己也想着他,但是这十几天的心情郁郁总不能便宜了他。“类,如果你是以弟弟的身份跟我说刚才的话,我会马上关心你在美国适应习惯吗;以其他身份呢,我从你落地平安都不报的时候以为我们是心照不宣的和平分手关系呢,所以类,你现在想要什么样的关心呢?”
花泽类在电话那头懊悔,恋爱新手道明寺自信满满传授给他的什么先不联系她等她忍不住联系自己,还有什么直球语言输出质问这些主意真的是馊主意。
等花泽类被藤堂静承认异地恋男朋友身份时,美国的秋天来了,大自然做为最厉害的画师已经开启了刷色模式,花泽类课余收集了各种颜色不同形状的树叶做成书签寄到了法国,还有泰国。
与心里觉得最重要的人彼此相爱带给花泽类温暖,快乐和力量,而留学生活也在潜移默化地改变了他,必须要交流的小组作业让他不得不开口阐述想法,而原本觉得他格格不入的同学因为他清晰的思路和逻辑,极高的医学生素养都想着和他组队学习。他的领悟能力和动手能力极强,是天生拿手术刀的人,他的导师虽然是他父亲的挚友,但并不是因为人情这样夸赞他。曾经的忧郁,神秘的标签与他渐行渐远。
“似乎你的人见人爱属性有传递给我。”花泽类与藤堂静视频的时候开玩笑,他能分辨这种所谓的人见人爱是喜爱他,而不是喜爱医疗巨头唯一的儿子,或者是f4光环下的花泽类。
“类,你是提醒我要珍惜你吗。”藤堂静把玩着她的树叶书签说道,她亲手从巴黎放走的类,有在发光呢,他不应该只做她一个人的月亮。
作者有话要说:
请务必结合第九章看
第14章 第二年
把为花泽类挑选的冬装打包快递寄出后,藤堂静坐上了巴黎前往波士顿的飞机,是早有计划也是一时冲动,前几天花泽类给她发了波士顿下雪视频,他们在一起度过了很多12月,但是泰兰德没有冬天没有雪,在和花泽类正式成为男女朋友的第一个12月,她很想和他一起看雪。
在藤堂静用密码打开花泽类的公寓,利用带来的食材备好泰式火锅后,她的男朋友背着背包踏着积雪回来了,他们在门口拥抱,就像是几个月前巴黎的镜像。他穿着长款黑色羽绒衣,比视频里见到的似乎瘦那么一点,依旧是亮晶晶的眼睛和深深的酒窝,当然吃火锅时看向她的眼神能不那么凶就好了。藤堂静莫名有点委屈,他从来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她。她委屈的时候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不自觉地嘟嘟嘴,花泽类忍住想要亲一口的冲动,开始说她不应该在这么不稳定的天气飞来波士顿,而且还不提前告诉他。在得到她的保证下一次一定会注意安全,汇报行程后,他才舒展了眉头。
他们在波士顿共度了短暂的一周,当然留下了难忘的回忆,滑雪场互不认输的单板比赛,海边温泉池中来自背后的想念拥抱,街头魔术作为围观群众一起欢呼一同破解,在历史悠久的大学门口比2合影,互相喂对方吃平时不吃的高热量多层巨无霸汉堡,还有两个人披着一床被子坐在公寓地板上看着窗外的鹅毛大雪,而要挑选出藤堂静觉得最浪漫的瞬间是牵手走在学校的树下,鞋子踩上薄雪发出嚓嚓声,有童心未泯的留学生踢了一脚他们旁边的树,堆积在树干上的积雪纷纷扬扬落下,他帮她戴上帽子,然后就低头亲她,周围似乎有人在吹口哨,有人在拍照,而她和他一起陷入这场莹白的梦幻中。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她想起这句中国同事念过的诗句,中文大概是聪慧好学如她也一辈子学不明白的语言,但是在这个被雪花和炙热的吻笼罩的瞬间,她仿佛懂了这句诗的意思。
在她离开前的下午,两个人和一群放学的孩子在公寓门口比赛堆雪人,他们堆了两个牵着手的雪人,藤堂静把自己的针织围巾和帽子脱下穿到雪人身上,花泽类看到她的动作也跟随着给另一只雪人穿上同款不同色的帽子和围巾,藤堂静在雪地上写了他们的英文名ren and ira,花泽类返回公寓拿了新的帽子围巾后,在后面接着写上together forever 。之后一直到波士顿不再降雪的四月,花泽类每天都会给藤堂静发这两个雪人的照片,当然还有这行字。真不知道这么忙碌哪来的时间天天去修补这两个雪人,藤堂静不禁发出这样的疑问,然后她趁两个案子的空隙联系了大学设计专业的朋友工作室,亲手做了两条雪人项链,给地球那端的傻子寄了一条过去。
藤堂静本来准备在花泽类放暑假时把他召唤来巴黎陪她十天半个月,但因为难民问题,以她为核心的团队和律所的高级合伙人团队之间产生了难以调和的矛盾,她在综合考量之后决定自己成立律师事务所,原本十分忙碌的生活变成十二分,于是打消了这个主意。
花泽类暑假才回国就被西门和美作拉去给他们的大冤种兄弟道明寺因为爱情与他妈妈的反抗战争出谋划策,如果是以前的他基本就坐在沙发上当个看客,但现在的他自己被爱情滋润,自然也希望朋友能得偿所愿。
而在热闹之余,花泽类自然有自己的事要做,基本上午去自家的医院和健康中心熟悉业务,下午他一般会在家或者图书馆看书,什么书都看,主要以医学和法学为主,有时会就一些问题和美国的导师和同学视频沟通,晚上他会去藤堂静家里看望她的父母,他们两家距离很近,比起长大之后越发独立的女儿,擅长装乖这一独特技能的花泽类总能把他们哄得很高兴,嘴硬着不管女儿在巴黎怎么样的他们还是半推半就的任由花泽类拍照拍视频发给藤堂静。
夜晚,条条信息显示已读,他就放心地放下手机睡觉。她不想他过去,他确信那就是真的不想,他是她的铠甲,亦是她的软肋。她在做重要的事,他相信那是她可以做到的事,是他还不够强大,那么下一次他希望自己不要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