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的手从装着骰子木质的盒上移开,提姆则看向萨曼莎保持着友好到令人发怵的微笑问道。
萨曼莎犹豫着准备开口,在她张卝开嘴的瞬间,提姆和杰森对视一眼,语气淡然的说道:“我们买大。”
他们的语气太过肯定,就仿佛是既定了盒子里的骰子的点数一定是大的朝上一样。
人的心理是一种非常有趣又规律却又无规律的东西,感应着萨曼莎·瓦娜佛内心的不确定感,提姆赶在对方再次开口前,又打下了一张牌。
“等等,我们需要先说好这次赌的是什么,加大筹码。”提姆说完故意瞟了眼萨曼莎,随后拍了拍杰森的肩膀,惟妙惟肖的出演了一个所谓的情人,用着黏糊糊的语调对杰森说:“对吧,瑞德先生,不加大筹码,怎么好玩呢?”
加大筹码,对他们毫无影响,却是在无形中增加萨曼莎自己的压力。
这个女人并非马库斯本人,只能说是马库斯无法出场期间的一个代替品,在整个帮卝派中内心任何可信度和权卝利可言。
假设她的父亲当年不是马库斯的恩卝人,那么她在这里可能什么都不是。
东西不属于她,如果她在马库斯不知情的情况下把马库斯的地盘输掉了,会怎么样呢?
可想而知,这个女人的压力有多大了。
“我……”果然,萨曼莎的情绪变得越来越弱势,她一边担忧着自己输了这次赌卝博会发生什么,又气不过提姆对她的挑衅,同时又隐隐约约担忧自己的贸然行动会引起马库斯的怒火。
她现在可以说是寄人篱下,他们瓦娜佛家族的确对马库斯有恩,最开始马库斯的势力也是在瓦娜佛家族和法庭的帮助下逐渐形成的。
可,非她本人掌握的力量永远无法信任,她没办法确认马库斯会不会过河拆桥,到了那个时候,她又该何去何从?
“小……”
她选了,提姆不由得扩大笑容。
这是心理战,胜率对半分,不是大就算小,反正他跟杰森没有任何损失。
幸卝运女神似乎总是习惯光顾那些对自己充满信心的人们,提姆的笑容或许愉悦了幸卝运女神。
盒子由萨曼莎本人揭开,点数,“17”,两个五,一个七。获胜者,杰森。
“好,我要终尾街区的地盘。”
负责人头皮的汗冒个不停,他必然不可能放任自家帮卝派的地盘在眼皮子底下被人抢走,“不,先生……这,我想我们可以再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