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已经呆住了,怀特那个「脱发」的单词吓得他身卝体僵硬,这可能就是他目前为止最怕的事。
说夸张一点,稻草人对着提姆使用恐惧毒气,那么提姆看到的可能是自己光了头这样的壮观场面。
“好…好哇……”
他有化妆没错,简单的易容修饰脸部特征和一些其他细节。不过如果把头发染回黑色,那有很大可能让人把“奥提兹”与提摩西联卝系到一起。
因此,即便是有秃头危险,提姆也得去染……
怀特在提姆整理文件的时候走出了房间,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那声音瞬间将提姆从秃头噩梦中惊醒过来,意识到这个房间除了自己,再无他人。
他拿出手卝机替换了监控,同时看了眼房外监控确认怀特已经下到了一楼,正朝着餐厅走去。
他脑子里记得非常清楚,按照贝克试出的密码顺利的打开了保险箱。
最大的问题在于他没有随身携带橡皮或者泥塑之类的东西给钥匙做一个膜。
索性,少年拿出一张白纸,用铅笔把钥匙两面都磨了出来,然后记录下侧边大小。
这项工作不算简单,也没那么繁琐,不过,只是下楼到了杯咖啡的怀特显然不会给提姆那么多时间。
急急忙忙弄完这些,随着画面中怀特走上二楼的影像出现,提姆只能拿出手帕将钥匙表面上沾上的铅笔灰拭干净,放回原处。
本来还想再把保险柜外部的转轮数额摆卝弄回最初的数字,却不想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已经在耳边响起。
一心急,提姆差点把桌面上的文件扫翻下去。
门开了,怀特看着提姆的背影,少年的表情还算自然,但却有些令人疑惑的拘谨。
“整理的差不多了。”提姆这么说了一句,绕过怀特准备走出房间。
“等等。”女人的声音叫提姆的紧张一下子提高,他多少感觉到怀特在疑惑着什么,或许是他表现的太过明显,卧底了这么久,他居然还会犯这种错误?!
好吧,只是心虚而已,只能说怀特真的非常敏锐!
“怎么了?”他快速平和心态,微笑着回头。
怀特放下手中的被子,打量着提姆。
挂在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那声音在此刻仿佛无限放大一般,耳朵里除却钟摆声,再无其他。
女人走近了一点,一步步靠近提姆。紧张突破零界点,感知能力几乎要失效了,他的心脏嘭嘭直跳,跳的快要脱离嗓子眼。
时间,变慢了,只见怀特握起了提姆的手,“你的手。”随后,她抽卝出一张纸巾,“脏了。”
原来是指尖的铅笔灰,在白净的指尖上非常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