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是妈妈回来了,打开门却看见菅原佑树熟悉又欠揍的脸。

「什么事?今天我们家可没饭吃哦。」我下意识地开口呛道。

只见那家伙迅速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一番,神情由冷淡演变为诧异和震惊:

「你被青学的人群殴了?」

砰!

我毫不犹豫地关上了门。

「喂,我错了!快点开门!」

门又被敲响,隔着一层障壁隐约听到那家伙道歉的声音。

我没好气地拉开门,任凭他跟着我走到客厅,随后他一眼便注意到桌上的医药箱。

「你什么时候有这种东西了?」

「迹部给我的。」我刚回答完就被不算温柔地按在沙发上,菅原佑树开始轻车熟路地从我家的柜子里寻找消毒水和棉签。

「我帮你上药。」他一边找一边说道。

我指指桌上的药箱:「喂,用这个不就好了吗?」

这时他已经拿着找好的东西坐在了我的旁边,我下意识地曲起腿,嘴里还在嘀嘀咕咕:「迹部说用这个好得快」

「闭嘴。」

也不知道哪个字踩到了他的雷区,菅原佑树手脚格外麻利地将棉签怼上我的膝盖,冰凉的消毒水立即开始灼烧皮肤。

我颤抖着猛地吸了一口气,像是被我的反应刺激到一样,黑发少年抬起头看向我,神情中浮现出些许歉疚。

「抱歉,我会轻点的。」

我点点头,沉默地看着菅原佑树给我上药。

耳边只有时钟的滴答声,我望着他轻手轻脚的动作,突然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很多年以前,当他调皮惹真央受伤时,也是这样,在被菅原阿姨发现以前自己给妹妹上药。他手下没轻没重,真央动不动就要流眼泪,我只好在旁边跟真央说话,编些有趣的故事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转眼间,那个笨手笨脚的小男孩也学会如何控制给人上药的力道了。

菅原佑树本身就像刺猬一样,就算看起来桀骜不驯,也会把柔软的一面朝向需要依赖他的人。

包扎完后我道了声谢,菅原佑树放下药瓶叹了口气:「下次小心点。」

「你今天居然没有说我犯傻,真稀奇。」我咂咂嘴。

「你就算再傻也不会为了错误的事把自己搞成这样。」他淡淡说道:「反正你最多也就是被那个迹部景吾用花言巧语支使得团团转而已。」

我无语地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改改用词?比如领袖气质,人格魅力什么的」

对面立刻甩来一个「你已经没救了」的鄙视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