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月初坐在书桌后,看着英语原版的戏剧,手边是一盏红茶。他的夏天结束了,圣鲁道夫的队伍也交给了不二裕太,虽然还有些放不下心这个小后辈和他一手带起来的网球部,但是他一个已经毕业的人肯定不会再抓着不放事事插手了,最多就是带着不二裕太做一些训练计划,帮助这个新部长熟悉事物。
没有了网球部的事,不需要再去收集各个队伍的资料实时更新,也不需要再天天看着其他人,为他们量身制定菜单,虽然自己还在练习网球,但是毕竟他的未来的人生计划里没有网球运动员这一选项,所以现在要比从前轻松的多。阳光、红茶、戏剧,还有假期,美好的生活——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但是之前说过了,仁王雅治躲来了他家。
在仁王雅治又一次的叹气之后,观月初也实在忍不住跟着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书,看向萎靡的快要掉毛的白毛狐狸。奇了怪了,他看的明明是个喜剧,现在被仁王雅治搅和的完全开心不起来,更别提品味其中的妙处了。
“仁王君。”观月初绕过桌子,姿态端正的坐到了仁王雅治的对面,就算只是个矮矮小小的圆凳也被他坐出一种难以形容的优雅感,和那边正把脸摊在桌子上、双手平伸的仁王雅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对比简直可以用惨烈来形容——或者说是惨无人寰。“到底怎么了?”
“……我……”仁王雅治坐了起来,一只手撑着头,幽幽的看了观月初一眼。“我失恋了。”
“……”观月初沉默。
“不,也不算失恋,毕竟没开始过。”用力揉了揉头发,仁王雅治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外皮刚刚凝固的流心蛋,任由自己摊平在椅子和桌子上。“不是这个问题……泽无哥不喜欢我,但是也不是完全不喜欢,又不是喜欢……虽然我早就知道,但是我没想到他会拒绝,虽然我也没觉得他会同意……”
“……”观月初持续性沉默。仁王君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仁王雅治喜欢月见泽无他知道,而且两个人无论是亲缘上还是法律上都没有什么关系,除了差了好几岁之外也就没什么了——忽略掉不是所有人都能认同的性别的话。而且他之前就觉得月见泽无对仁王雅治也很好,只不过不能判断到底有没有这方面的可能罢了。
他倒是没想到仁王雅治会去……表白?而且这喜欢又不喜欢,同意又不同意的……
“算了。”仁王雅治投来了高贵冷艳的、带着漫不经心的鄙视的眼神。“观月你一直单身,我说了你也不会懂。”
“……”观月初的怒气有点燃起来的趋势了。 “还不如去问问忍足那家伙,怎么说他看的小说也比较多。”
“……”观月初的怒气已经能凝结成火苗了。
“小景也行啊,他看了那么多莎士比亚的戏剧,应该会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