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雅治先没急着挤出药膏来涂抹,而是伸手去碰了碰伤处。月见泽无的体温常年偏低,是让人很舒服的温凉,但是现在青紫的那处皮肤的温度却有些烫。
随着指尖滑过皮肤,月见泽无的唇越抿越紧,被指尖触碰到的皮肤下的肌肉也一点点僵硬起来。
月见泽无知道,如果自己转过头去不看现在正被不属于自己的另一只手碰到的地方的话,在看不见这令他有些不自在的一幕的同时,这种令他不适的触感可能会越来越明显,让他更加的不适应。但是月见泽无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任由仁王雅治乱动。
余光里是小狐狸毛茸茸的发顶,月见泽无觉得他也不是不能忍受。
指尖擦过一处不同寻常的所在,意识到自己这是擦过了月见泽无的指尖,仁王雅治立刻僵住了动作。反应过来之后,强装镇定的白毛狐狸又自然的来回检查着伤处。
苍白的底色衬着一截黑色的布料,便越发的……在仁王雅治反应过来之时,他都快把整个手抚上去了。月见泽无一直紧抿着唇,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有点尴尬的小狐狸用力眨了眨眼睛,然后挤出了一点淡绿色的药膏,抹在食指上,再轻轻点在紫色的范围上。指尖慢慢的打圈,淡绿色的药膏逐渐变得透明,覆盖了整个伤处。
手下的触感紧实而柔韧,仁王雅治的脑子里乱成一团。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对月见泽无……产生了不该有的……好感?
可是也不是不该有的吧?仁王雅治反驳道。月见泽无和自己不是有血缘的亲属,甚至也不是法律意义上的监护人,只是邻居家的大哥哥而已。
发现自己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的仁王雅治更僵硬了,只觉得正在涂抹着药膏的手指仿佛要燃起来了一样。
陷入自我怀疑的仁王雅治手下不自觉的用了力,运动少年的力气大多数都不小,被按到伤口的月见泽无猝不及防的闷哼了一声。
“泽无哥你没事吧!?”仁王雅治也顾不上质疑自己了,又不敢再碰月见泽无的伤处,只好抓着月见泽无的手,眼巴巴的看着月见泽无。“对不起,我走神了。”
“在想恐怖片?”月见泽无挑眉,用仁王雅治自己的说辞堵住了仁王雅治的嘴。小狐狸的眼神更加可怜了,月见泽无不禁柔和了面色。其实也不是很严重,毕竟仁王雅治只是按了一下,而他则是没有防备罢了。“没事,药涂的也差不多了,快回去睡觉。”
“……哦。”仁王雅治不死心的又看了一眼,只不过那一截腰侧很快便被滑落的衣摆盖住了。“我马上就去。泽无哥晚上要是不舒服一定要叫我。”
仁王雅治这种好像是在哄什么年幼的小孩子的话让月见泽无有了些许笑意。
“叫你做什么?”
“当然是我来照顾泽无哥啊。”仁王雅治理所当然的说。“陪你睡也是可以的,pur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