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无哥?”仁王雅治迷迷糊糊的醒来,虽然还没清醒,但是他还记得在之前看到的人影。因为突然见到强光,他没能看清楚那个人的样子,甚至连轮廓都没能看清楚,可是他就是知道那是月见泽无。熟悉的怀抱和琥珀雪松清新脱俗味道也证明了这一点。
干渴的喉咙被牵扯的发痒,一阵咳嗽便随之而来。素白的骨瓷杯出现在眼前,仁王雅治就着月见泽无的手喝完了水,这才感觉喉咙舒服了些,但是头还是在疼。
两个人之间难得出现了类似于“尴尬”的气氛。月见泽无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是从平直的唇线来看显然并不愉快,甚至于还在忍耐着些什么。至于仁王雅治,他有几分心虚,但是更多的还是生理上心理上的难受。
“为什么?”月见泽无主动打破僵局。仁王雅治做什么他都纵着,而小狐狸也一向乖巧,很少做出格的事情。只有一点——不许做对身体有害的事。仁王雅治不是不知道他的底线在哪里,为什么还会去做这种训练——姑且先称之为训练。“你应该知道什么不应该做。”
“什么是不应该做的?”仁王雅治抿唇,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怒气丛生。这太奇怪了,他想。为什么会生气呢?月见泽无关心他他难道不应该高兴吗?可是头实在是太疼了,耳边总回荡着水滴的声音。这几天仁王雅治逐渐变得暴躁易怒,有好几次差点和种岛修二他们吵起来,不过好在他们都很包容这个后辈,加之了解仁王雅治的情况,主动退让了。“我不知道。”
“我努力变强难道不好吗?你说我是你最简约的荣耀,但是我是吗?”仁王雅治好像漂浮在空中,看着一具和他长相相同的躯壳在对他最重要的人口出恶言,他想挣扎,却困倦得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我不能有自己想做的事吗?”
“……抱歉。”月见泽无低垂着眸子,睫毛颤动着,好像扑簌簌落下的雪。“我不是想控制你的一切,但是,雅治,只有这一点,不行。”
“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两个人同时一愣,月见泽无的动作僵住了,但是想让他改变主意显然是不可能的。仁王雅治懊恼的咬住嘴唇,他不想这样,但是月见泽无那副冷淡的、好像掌握着一切的样子让他不自觉的恼火。“对不起,泽无哥。我……”
“没关系。”月见泽无仿佛是波澜不兴的深潭,平静的接受着被心理问题折磨的仁王雅治的所有撕咬。“好好休息,想吃点什么吗?”
“……不想。”仁王雅治迟疑的回答。“我还不饿。”
“嗯。”他把窗帘彻底拉好,阳光从纱帘的缝隙里面渗透出来,变成了柔柔的雾。月见泽无揉了揉愧疚的小狐狸的头发,他知道仁王雅治不是有心的,长期处于压抑状态,仁王雅治现在的精神状况可想而知。这都是正常的,他只是在反思自己为什么没有及早发现,但是却没有一点怪仁王雅治的意思。“别多想,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