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甲,围乙,女子围甲,这都是江西队赞助商赞助的,其中围甲和女子围甲时大头,围乙是这两年赞助商新买下来的挂牌队。
云山月就当过一段时间的江西队围乙教练,当然这个围乙队用的名字跟他们围甲队的名字并不一样,他们围乙的名字是江西青年队,没有用赞助商的牌子。
“小月,你去咱们围乙队看看他们练得怎么样了。”高鉴良推了推眼镜,不知道什么配的一个方框眼镜显得整个人都斯文了很多。
“不是吧,这都快过年了,谁家队伍不放假啊。”云山月诧异的看着高鉴良,“哥,围乙不还有半年时间吗,再说你不会真指望着咱们青年队能压过广西那支队伍?”
说起围乙最开始还挺兴高采烈的,然而当云山月一提起那已经注定掉级的广西队时高鉴良和云山月幽幽的对视一眼,双双叹了一口气。
“有高永夏和赵石在,今年升甲确实听起来有点不那么靠谱。”高鉴良忍不住再次推了推眼镜,有些不淡定的说,“说到底广西队也是有实力的,没有高永夏,广西也未见得能继续打围乙,更不要说高永夏还确定要跟人家打围乙。”
都说年关难过,可云山月认为今年的围乙更难过。
崔势,高永夏这在国际赛场上都赫赫有名的人物到了围乙赛场那不得是嘎嘎乱杀的程度。
而且其实他们更加适应围乙的比赛条件,短时间内的八盘棋。
“总之去看看,指导指导他们,这都两年了还没有升甲,不管是棋还是什么,都一定是有原因的。”高鉴良沉思片刻。
“你说的对。”云山月点着头,围乙队不在北京,他们在杭州棋院,云山月用电脑看着最近飞杭州的机票说,“那我赶年前过去看看。”
“倒也不用那么着急。”高鉴良摸着下巴,“年前年后都可以,毕竟围乙还有半年的时间。”
……
杭州棋院其实从内部布置来看要比中国棋院看起来先进很多,大厅宽敞明亮,周围还有很多绿植,看起来一副欣欣盎然的样子,果然杭棋的那些棋手说的没错,在杭棋待久了,心情真的会变好一点。
“你们好,我是云山月。”云山月扫视着眼前五个看起来有点不修边幅的年轻男棋手顿了顿才接着说道:“行了,不用这么拘谨,都是熟人。”
“月姐,有什么事电话直接说一声就行,怎么还亲自来杭棋了呢。”
说话的围乙队的队长:任重远。
据说他爸妈在他出生的时候这个孩子将来的命运可能会有一些坎坷,所以给他取名重远,意思是任重而道远。
任重远倒是没有辜负这个名字,14岁定段,当年也算是展露头角的少年棋手,未来可期这四个字也是结结实实的压在他头顶上,然而17岁的时候,一纸医院的诊断书打乱了他所有的部署,他患有一种天生的心脏疾病,不能进行高强度的身体训练,心脏也不能受到强烈的刺激。
这个心脏病医生说小的时候看起来问题不大,但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地将问题扩大,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办法治疗,如果维持的话,应该也能活到30多岁。
就这样,任重远被这一纸病历给压在了围乙的赛场,他曾经是有机会被调到围甲队打首发的,是教练认为围甲队的棋手生存环境恶劣,并不适合任重远这样的心脏病患者,所以任重远就这样成为了江西青年队的围乙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