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刚才清脆的啪一声把杨海和高鉴良都整了一个激灵。

“我在想我为什么下的那么臭。”云山月瘫在那里,“没救了!”

高鉴良和杨海对视一样,都理智的没有询问。

下午正式比赛,云山月坐在棋盘前面,拄着下巴,手中掐着的黑子始终没有落子,上午两个人落子飞快,现在重新休盘结束到现在已经到了官子阶段。

这盘棋黑棋很难受,可以说不仅难受官子还很难收,这种一眼看过去直觉是半目胜负的棋,中腹大片的空地,白棋有着染指的欲望,但一直在稳定着边路,然而黑棋却不知道下在什么地方。

云山月换了个只是靠在椅子上,看着手中的黑棋,用尽力气在计算自己究竟应该下在什么地方。

在把先手走掉之后,她硬着头皮的走自己的第一感,等在一点目的时候,她忽然发现自己不行了。

这棋怎么输的?

云山月坚持收完官子,但越收她就越发现自己所执的黑棋与白棋差距越来越大,她官子亏了这么多?一个反贴目都快进去了。

她扣着手,眼看救不过来了,抬头去看高永夏。

高永夏冲她挑了挑眉毛,没过几手云山月就投子了。

“官子的毛病?”

“中盘和官子都有点。”由于两边都没有结束,高永夏在那里低声的说着,“你要是在继续这样序盘跟我都五五开,那就真没救了。”

“等等。”云山月在记谱完毕之后将棋盘重新规整到第76手的时候,“这?”

“这还好吧。”高永夏摆了一个变化,指着其中一个角说,“这个角你愣生生给弄丢了,瞄着这?”

云山月点头。

“屠龙啊。”高永夏忍不住笑了笑,“你这盘官子,李赫熙都不带收成这样的。”

“你至不至于……”云山月有些无语,她顺着比赛收官顺序每一手棋都仔细的点目,最后恍然大悟,“官子真神奇,这几手就连亏了好几目,当时黑棋有更加强硬的手段吗?”

“你跟我走。”高永夏收拢衣服起身带着云山月出了比赛现场,在旁边的观战室里,他冲着李赫熙招了招手。

“你想让他摆给我?”

“你不要小看他,他好歹也是今年刚刚定段的职业棋手。”坐在角落的高永夏用韩语跟这李赫熙说了什么,在那之后李赫熙原封不动的将这盘棋复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