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云山月也发现了一些问题,她停下准备下棋的动作,坐在那里长考着,一边计算着这种大型对杀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在大概的计算完成之后,云山月发现以现在的局势来看,对杀是有些冒险的,自己的这条大龙几乎是有80%的可能性被卷进去当场屠龙。
那另外一种呢?
应该怎么下?
云山月苦恼的叹了一口气,托着下巴继续长考着,这棋想要绝地逆转最合适的人恐怕非高永夏莫属了,而如果是高永夏,他会选择怎么下呢,他的僵尸流又该怎么搅局呢?
嗯?
云山月在翻来覆去的想了接近半个小时之后,脑海中运算了不下十种大型的变化图,最终她走出了令所有人都得说一声你在搞什么的棋。
脱先避战,这就等于将自己的大龙直接拱手让与钟易可了。
钟易可在看见棋盘上云山月选择脱先了之后,先是狐疑的“咦”一下,随后将整条大龙收入囊中。
“她在想什么?从另外一边继续搞吗?”陆力有些疑惑不解的看向高永夏,“她这一脱先,目数上追回来的可能性就太小了。”
大龙之所以称之为大龙是因为它的潜力大,将这么一条可能会有十几目甚至几十目的棋拱手让人近两年的比赛里就只有一场。
陆力想起了自己当时在弈城解说的那局棋,也是在决胜局。
丰田杯决胜局,高永夏对杨海,那一场高永夏前面无脑送了将近50目棋,可后来他点目才诧异的发现,高永夏之前无脑送的那些棋就是杨海那局唯一目数。
“另外开辟一条路。”高永夏也认真了起来,他坐直身体看着面前的棋谱,“如果想要拿下这场比赛的话,那么接下的棋,就绝对不能让对方在活棋。”
这种棋跟活生生的搅棋还是有区别的,并且区别很大,如果说单纯的想要对杀的话,或许计算上还不会计算的这么辛苦一点。
云山月擅长什么,云山月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擅长什么,她好像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擅长,每局棋能赢下来完全都是靠运气,但跟大家在比赛当中,她也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漏洞,完全就是不疼不痒的在跟对方下棋。
可如果让其他人来回答这个问题的话,说不定会得到一些稀奇古怪的答案,陆力和仓田厚可能会认为云山月的打劫本领强的不是一星半点,而在农心杯快棋上输给云山月的棋手说不定会真的认为云山月在快棋上可能会更加厉害一点。
但现在让钟易可来回答,钟易可却开始有些畏头畏尾的感觉。
因为用先手换了一条大龙,所以云山月的棋风从现在开始变得十分强硬起来,她的强攻在这局棋里要比钟易可强的不是一星半点,正因为如此,钟易可有些畏战,她可能还是想保留自己的胜利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