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云山月长考将近15分钟也没有找出特别正确的步骤,她只能跟着应,先活棋才是最主要的,围的地方大不大已经暂时不在云山月的考虑范围之内了,委屈一点能活棋这比什么都强。

“你这最近找谁陪练了,下棋风格越来越谨慎。”乐平在犹豫,他是思考自己应该得寸进尺继续杀棋,还是坐地直接将这一块圈起来,想了能有几分钟,大概是把几种最容易下出来的变化都模拟出来之后,愤然开始杀棋,这是最快结束战斗的方法,也是最容易杀红眼的方法。

杀棋是一种很令人上头的事情,云山月在队内的时候就见过很多次一味的杀棋,最后把自己杀崩的情况,并且她不得不承认这种把自己杀崩了的时候还经常出现在女子围甲当中,至少就云山月而言,她在比赛当中杀棋把自己杀崩了的情况已经不是一次二次,而是很多次了。

看着对方的大龙彻底死绝摆在棋盘之上那几乎是一件很令人感到舒爽的事情。

果不其然乐平也选择这种十分暴力的方式,处处卡眼贴身战斗,这棋要是能撑到官子那几乎就是神仙下棋。

云山月看了一眼时间她不得不放弃想要去看定段赛的想法,继续陷入长考当中,乐平是一个不太擅长进攻的棋手,这么一连串的进攻细细的琢磨下来竟然还有一些问题,只要抓住这些问题想要在撑一会儿把难关度过去应该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可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才能抓住这些问题呢。

云山月掐着一颗棋子久久没有落子,她在重新模拟中盘时双方的落子位置,试图在比赛当中的用剩余用时搞清楚乐平中盘时的想法,这是一件很困难的时候,甚至可以说是一件很耗时的时候。

几乎将近半个小时,云山月都在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她差不多已经将中盘乐平的手段回忆并思考的差不多了,甚至还在短时间内抓到一个问题手,撑过这一轮已经不是什么问题。

乐平在那拄着下巴,伸着脖子在看旁边的棋,看来他已经等的很久很久。

云山月落子,从那之后两个人落子如飞,就好像是包干制的比赛最后几分钟一样。

最终结果也出来了半目负,输给了乐平,乐平松了一口气:“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顽强。”

“那不也还是输了吗,行了我走了啊,麻烦记一下棋谱。”裁判在旁边数子,云山月立刻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乐平自己一个人在那默谱记录。

两个人的棋局结束的不是最早的,确实是还有比他们两个结束的还要早的存在,云山月并没有注意是谁,悄无声息的走到了定段赛赛场的门口。

定段赛赛场的大门开着的,门口有人守着,并不让家长进入,但是允许家长在走廊等着呢。

“情况怎么样啊。”云山月站在她小姑姑的旁边小声的问,“还没有出来吗?”

“啊?小月啊,你结束了?”

云山月的小姑也姓云,云靓,两个人的血缘关系并不算是很近基本上就是爷爷那一辈才能论的上血缘关系,但云山月跟她姑姑关系确实挺好的,小时候学棋基本上在道场里只有她姑姑差不多是随叫随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