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夏,你的停职有没有考虑清楚啊。”韩国棋院的院长很和蔼的看向高永夏,“或者说你现在有没有想复职回来打比赛啊。”

高永夏看向崔势,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争取心平气和的说:“李院长,棋院已经签署了我的为期两年停职申请。”

“永夏,一个职业棋手的巅峰期其实就那么四五年,你现在如果在耽误两年的话,可能你在复出就不是世界第一了。”韩国棋院不知道跟高相怡说了些什么,她也开始劝高永夏。

“姐姐,崔势九段就坐在这,我怎么敢妄称世界第一呢。”高永夏喝着水,继续观察着目前的局势。

“我们之间的矛盾其实并不在棋院,不是吗?”崔势叹了一口气,他把高永夏当作自己的亲弟弟一样,但像高永夏这种执拗的脾气,就算是崔势也觉得十分难搞。

看见崔势开口之后,高永夏低着头想了想:“棋士会不松口,我也回不来不是吗?”

是棋士会主张禁高永夏的比赛,也是棋士会率先统领着韩国大多数的职业棋手孤立高永夏,高永夏看在眼里最开始并不想表达什么,可后来越来越过分,每年高永夏都会在开年的时候跟棋士会吵一架,每年的理由都不一样,如果说棋士会光明正大的冲他要钱也未尝不可,每年都是找那些小理由,有一年甚至很好笑的说他棋盘礼仪不好,真是笑话,对于卞元昊九段那种动不动就脱鞋上炕的下法,高永夏的围棋礼仪堪称完美了。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高永夏简直可以说是过惯了这种日子。

“棋士会最近推选重组,由朴昌赫九段和卞元昊九段重新统领棋士会,你以后的日子会好过许多,只要你把钱补上,过往的一切就让他们过去了好不好?”李院长看着高永夏的脸色有些艰难说,“还是说你想在中国参加比赛?”

说了半天终于说到了正题上,高永夏靠在沙发上,揉着额头:“院长,这跟我在哪国比赛完全无关,我只是想知道棋士会的资金到底进了谁的口袋。”

“高永夏九段!”崔势急声的打断了高永夏说话,他冲着高永夏摇了摇头。

高永夏立刻就笑了,连崔势这种只对棋上心的职业棋手都知道棋士会的资金流有问题,可见得棋士会并没有对棋手隐瞒什么。

“我知道你的想法,你的愤怒,但是钱不能不交,这是规则,即使知道这钱的去向不明,也不能不交,棋士会不能为了你一个人,一个九段,一个拿过几次世界冠军的职业棋手破例。”李院长深吸一口气,他在跟高永夏的谈话当中也在强忍着怒气,相对于他来说,作为曾经的一名职业棋手也十分厌恶棋士会,但棋士会的存在是有必要的,“永夏,目前韩国所有的邀请赛,棋院内的对抗赛,标准对局费都是棋士会在出,这笔钱对于棋士会很重要。”

“我知道。”高永夏揉着太阳穴,“我知道棋士会做了这些,这几年韩国围棋比赛确实是逐渐的增加,但大多数都是没有意义的,韩国围棋联赛没有像中国围棋联赛那么优秀的制度,韩围联像是在玩一样。”高永夏在韩围联的战队可以说是一败涂地,去年他在韩围联下了能有30场比赛,只输了5场,去年的韩围联最佳vp,最有价值棋手,最受欢迎棋手,在这一连串的头衔之后,他的战队,韩围联差点倒数,让人崩溃。

“围棋这个东西,你知道的,是后发制人,得比赛多了,才能感受到企业赞助商对围棋的兴趣,这跟他们只对你感兴趣是不一样的。”

在高永夏没有停职之前,韩国的赞助商们对有高永夏的邀请赛是异常兴奋的,对局钱数也会不断的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