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嵩山派，我也是要去嵩山派的！”令狐冲也骑上一匹马，飞快地追赶东方不败。令狐冲觉得自己有必要跟着他，至少为了让他少杀几人。

赶路也要吃饭，吃饭就要喝酒。

他们在一处荒庙临时休憩，令狐冲从行囊里掏出一皮壶酒，扔给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扭开，闻了闻，道：“看来你对酒的品位不怎么样，都是一些劣质的酒，和我的酒比起来可差太远了。”说起酒来东方不败，似乎又有一些惆怅，令狐冲看出来了。

“酒是世间最美味的东西，曾经有个人这么和我说，然后骗我喝了很多酒，自己却跑了。”令狐冲苦笑，转过身来盯着东方不败，原来这个人真的不记得了，一丁点都不记得了。可是令狐冲第一眼就认出了他，令狐冲从来不知道他的名字，却一直记得他的容貌，以及他骗他喝酒，把他灌醉，把他丢弃，还说酒这是世间最美味的东西。

“酒的确是世间最美味的东西，但也看你和谁喝酒，在什么心境下喝酒。”

“那你和我说说呗。”

“你还太年轻，不经历世事，不亲身体会，我和你说再多也无益。”

“我喜欢听你说。”令狐冲死皮赖脸地凑过来。

“可是这天下，我的心事只想说于一人听。”

“那个人现在在哪里呢？”

“不知道。”

“那你就说给我听呀？我愿意听你说，愿意陪你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你要我说，我偏不说。”东方不败也学着令狐冲的语气。

“你说的那个人，你相信他一定会回来，回到你身边吗？”

“我信。”东方不败沉默许久，才轻声说。

“曾经有那么一个人，在我十来岁的时候，惊鸿一瞥，再也无法忘记。我一直都想再见他一面，一直都没有遇见。在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他的时候，我们最终还是重逢了。”令狐冲说这些话的时候，难得正经，“所以，我想，那个人一定会回来。”

“如果，那个人不再回到你身边，你会考虑其他选择吗？”令狐冲小心翼翼地问，湿漉漉的眼睛盯着东方不败。

“不会。”东方不败甚至都没有犹豫，他回答。

“你真的是东方不败吗？”令狐冲还是不敢相信，他从小喜欢的人竟然是日月神教的教众，已经够让他心烦意乱的了，没有想到是这个人竟然是传说中日月神教的教主东方不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