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转身相迎,以剑对掌,以掌对剑。
东方不败立变,反身向上,以剑交剑,以掌对掌!接着在空中翻转身体,双腿交替攻击任我行的上身。
任我行一边后退,一边举剑相阻!
东方不败一直凌空而战,任我行被逼迫的退无可退,身体后仰,从东方不败的身下滑过,竟到了他身后。
东方不败立即回身相迎击。
任我行招式未老,东方不败便已然知晓他的下一招,甚至下下一招,因为他曾经花费一年余的时间去钻研任我行的武功,一招一式、每招每式,他都烂熟于心。
但对任我行来讲,东方不败的武功却已集大成,不仅是学,更是运用到极致!同样的招式,东方不败会在一招未老之前变幻出多种招式,或许是任我行教的,或许是萧一山教的,也或许是根据《葵花宝典》而改造的。变化万端,不可捉摸。
当东方不败用任我行的剑招刺穿任我行的左肩的时候,任我行登时愣住,接着又是惨笑,“你用我教你的武功伤我?”
东方不败从他的身体里抽出剑,“就算不用你的武功,我一样能伤你!任我行,你曾经囚禁我一百多个日日夜夜,我今日就还你一百余个血窟窿!”
任我行笑得更凄厉,“哈哈哈!好——你若是刺不够,我绝对不死!”
东方不败的嘴角虽然挂着浅浅的笑意,但却是冷漠的、疏离的;他的眸光清亮,却是冰霜雪意的冷,甚至有种玉石俱焚的决绝。剑意将他整个人笼罩起来,青丝飞扬,袖袍鼓动。
他已与剑融为一体,或者说,剑已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
剑随意走,惊天动地,势不可挡。
第二剑刺破任我行的右衽;
第三剑刺破任我行的左膝;
第四剑划破任我行的手臂;
……
直到任我行的身体没有一处不沾染血色。
百余招,招招见血,却无一招致命。
任我行知道东方不败是故意的,有些东西,不是只用大度或者小气就能够判别;有些仇,不能不报;有些耻,不能不雪!
此刻的任我行,仿佛一只小小的老鼠,被东方不败玩弄在股掌之间。老鼠被猫玩弄的时候,也许还存有一份想要逃走的侥幸;而任我行却知道自己逃不掉,也从不想逃。他感慨于东方不败的武功进步神速,神秘诡谲;也庆幸于自己将日月神教的重担丢给他——且不管东方不败愿意接受与否。
强者,永远值得追随;
胜者,永远值得敬仰。
江湖如此,日月神教更是如此。
当东方不败脚踩任我行,傲然而立的时候,日月神教的教众立刻哗然,一片嘈杂,不服的教众哀嚎叫嚣,心服的教众兴高采烈,不知所从的教众呆呆观望。
上官云不服,第一个跳出来,举刀砍向东方不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