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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这个?”任我行疑惑,将东方不败的情形详细地告诉绿竹翁。

“竟然如此!”绿竹翁捋着胡子,探究性的目光在东方不败身上来来回回,“这样看来,他的身体原本就异于常人,或者是先天缺陷,或者是后天的刺激导致。”

“没有办法医治么?”任我行扶额,“我事先真不知道他会这样,他只是对我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我才给他用药——”

“得!教主的私事,我可没兴趣!”绿竹翁止住任我行,“至于能否医治,又或者如何医治,这还要看他的意思。”

“我说要治就得治!”

“那若是心病如何治得?”

任我行无话可说,忽然眼神一亮,问:“听闻桂花婆婆说你善琴?”绿竹翁替东方不败取出封锁内力的金针,抬眼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那可会弹奏一首叫做《良宵引》的曲子?”

“当然,这可是虞山琴派的名曲。”

任我行若有所思,不再说话。

绿竹翁手下不停,给东方不败施针走脉,逼迫出体内的邪火,又写了药方差侍婢甜儿去找桂花婆婆煎药。

任我行见自己呆在这里实属碍事,于是嘱托绿竹翁悉心照料东方不败,他则重新沐浴,更换衣袍,暂时离开。

绿竹翁施完针,闲来无事,靠着椅背昏昏睡去。

之后,甜儿拎过来一方小火炉回来,火炉上温着熬好的药。她把火炉放在屏风后面,自己走到床边,用湿巾帮东方不败擦汗。

甜儿清楚地记得第一次见到东方不败的情形,那个时候的他还是一副少年的模样,而今时今日,却已成长为一位清俊的男人,棱角分明,线条明晰,真是一个好看的男人!不仅好看,还很有本事,竟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从一个无名小卒内荣升为日月神教风雷堂的副堂主!

甜儿盯着东方不败,似乎看痴了,因而丝毫没有意识到东方不败指端一抖,眼帘颤动着掀开。

东方不败恍然从梦里惊醒,视线落在甜儿身上,停顿片刻,倏地直起上身,狠狠推开甜儿,大喊:“滚!”甜儿功力甚弱,被他这么一推跌出丈余,双眼一黑登时昏死过去。

绿竹翁被惊醒,愕然道:“怎么回事儿?”他看到东方不败已经醒过来,且有力气将甜儿推出那么远,心中暗暗舒气,于是先蹲下查探甜儿的伤势。

东方不败狠狠喘气,眸光逐渐清明,看清躺在地上的人是甜儿,心中略有愧意,问绿竹翁:“她怎么样?”他把她认成了另外一个女人——他的娘亲,她们都有一双看起来很纯洁的眼睛。

绿竹翁将甜儿架起来,放在软榻上,捶着老腰,看向东方不败,“幸而你的功力还不曾恢复,她并无大碍。”他探手按住东方不败的手腕,“你呢?感觉怎么样?”

东方不败环视四周,还是在那个地方,可怎么不见任我行?想到任我行,他又下意识地查看自己的身体,不仅没有异样,连被封锁的内力都已解开,那这么说他到底还是心软。“我很好。”东方不败回答。

绿竹翁端起药罐,倒进瓷碗,递给东方不败,“药。”

东方不败抬眼看绿竹翁,“什么药?”

“毒死你一了百了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