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百熊是萧一山的属下,而任我行又怀疑他是海王宫的人,那这么说来,萧一山也极有可能是海王宫的人?然而,萧一山自己既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更加没有否定自己的猜测,有些不太对啊!
莫非,他是故意的?
翌日,辰时三刻。
任我行当众审问童百熊,然而,无论使用什么手段,童百熊什么都不肯说,除了疼痛难捱时的哀嚎,不发出一丁点儿别的声响。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撞南墙不回头。”任我行看向问天,“拿出证据给大伙瞧瞧,也好证明我任我行的确没有冤枉好人。”
“是。”向问天拿出一方木盒,展开其中的信函,“这可是你亲笔所书?”
童百熊默认。
教众哗然。
“为什么这里只有你写给对方的信函,而没有对方回给你的信函?”向问天自问自答,“我想,对方回复给你的信函必然早已被你销毁。那么,你就一点儿都不好奇为什么你写给对方的信函会一封不差的保存下来,且回到你自己的书房?”
童百熊冷笑,不言。
“我们怎么得到的消息,又怎么会单单查看你的书房,你就一点儿也不好奇?”向问天走到童百熊身边,接着道,“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你已是一枚弃子,又何必还替他保守机密?”
童百熊神色微动,略有动容,沙哑着声音道,“我还不想死。”
“你若如实交代,协助我日月神教攻打海王宫,一切便可从轻发落。”任我行面带微笑,郑重其事。
“教主……”童百熊犹豫不决,偷偷看了一眼东方不败,最后低头道,“我若是说,有一个人就必须得死!否则,我最终的下场还是难逃一死。”
东方不败心惊,童百熊刚刚犹豫不决的时候看向了自己,自己和萧一山的关系,想必他多少知道些,难道他顾忌自己是萧一山的人,会在他叛变之前对他下毒手?当下心跳加速,手心冷汗涔涔。
任我行颔首,道,“我答应你。你说出那个人是谁,我叫他立即毙命。”他说话的时候,不自觉地看了眼东方不败,心底犹豫着,万一真的这个人,自己是否下的了狠手?转念又想,自己对他如此之好,他若还要背叛自己,当真死有余辜!
童百熊支起上身,指着在座白虎堂的一位香主殷其雷,大声道,“就是他!”殷其雷老脸一黑,甩手朝童百熊扔出一颗霹雳弹,跃身向外扑,被上官云一脚踹了回来。
上官云脸色更差,踩着殷其雷的后背,拱手道,“属下管教无方,请教主责罚!”
东方不败狠狠缓了口气,任我行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