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越是笑得温和,洪门达越觉得背脊生寒,心里直发怵。“岂敢、岂敢。”末了,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那洪公公您老人家兵闯黑木崖,又在这里摆出这么大的阵仗,却是为何事啊?”任我行站起身来,负手一步一步缓缓踱下高台,不怒而威,气势万千。
“这……这……”洪门达结结巴巴,“我也不过奉命行事而已。”
“奉谁的命?行什么事?”任我行拿过洪门达手里的那只火铳,转手指向被惊吓得目瞪口呆的洪门达,“洪公公,我的枪法可不怎么好啊!”
“任教主,您这是何意?”洪门达小心翼翼地推开火铳。
“我能有什么意思?”任我行手中运力,火铳立刻被扭成一团甩向一旁,“这句话该问您,您这是什么意思?”说罢,环视周围举起火铳对着自己的锦衣卫。
“都收起来吧!”洪门达摆手,好声好气道,“任教主,你我各退一步,如何?”
“凭什么?”任我行反问,“凭什么是你我各退一步,而不是你退一步或者几步?”
“任教主,您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洪门达略有怒色,咬牙道,“可别忘了这天下还是姓朱!”
“皇帝是姓朱没错,可在这黑木崖,却是我任我行说了算!”任我行冷笑着拍拍洪门达的肩膀,“您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敢!”洪门达双眉倒竖,右手向上翻,借着劲风打向任我行的前胸。
任我行挥手格挡,脚下运力撤出丈余,负手站定。
洪门达怒气汹汹,尖声道,“任我行,我就赏你尝尝我大内□□队的厉害!”
任我行看了一眼向问天,向问天了然,随即朝着半空中做了几个手势,不消片刻,数百只火铳从屋檐的各个方向伸过来。
“你有□□队?我日月神教就没有么?”任我行走上高台,撩起衣摆坐下。
“任我行!”洪门达气得要跳脚,“你的火器是从哪里来的?”
“你们可以从火器制造总局定制,我们当然也可以!”任我行端起茶盅,轻轻吹着水面漂浮的茶叶,“难不成还是抢来的?”
东方不败听到这里,心底忍不住想笑,说的好似多委屈,可不就是抢来的嘛!于是他就真的没忍住,轻声笑了出来。
他这一笑原本不关紧要,可洪门达原本就心胸狭隘、疑神疑鬼,此刻正被任我行气得满脸通红,怒火无处发泄,没端由就觉得这是在讥笑他。于是更加恼怒,也顾不得什么颜面,大喊大叫道,“谁?谁在笑?”
东方不败立刻怔住,一脸无辜的神色。
可是,任我行听得出来他的声音,即刻看了过来,洪门达也顺着的任我行的目光看了过来。
“原来是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洪门达咬牙切齿,夺过身旁一人的火铳,朝着东方不败连发数枪。
亏得东方不败近日以来,内力精进不少,得以一一闪避开。可终因为初愈未久,身子不够灵活,被一颗火药子擦过手臂。东方不败惋惜的看向自己的手臂,新裁剪的衣衫就这么坏了,真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