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众多官员,其后势力本就错综复杂,在当权者有意无意的放纵下,这趟出海带来的巨大财富或多或少的传入众权贵耳中。
常言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么大笔的财富试问有哪个不会动心。连老九,都一日复一日地往户部门前转悠。
“哎呀,亏了亏了,早知道爷我就亲自跟过去了,这里,这里,还有这儿,明明还能在宰那些洋人一笔的!”从胤禛那撒泼打滚要来了账本子,老九捂着胸口虚弱地躺在折椅上。只恨大笔的银两眼睁睁的从手边溜走。
一旁的九福晋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谁让爷偏偏是个旱鸭子呢?妾身可是听说那海上专门劫人钱财的可多的是,就爷您这样的……”董鄂氏满脸嫌弃地瞅了对方一眼:“怕是给人一不留神踢到海里去,爬都爬不起来!”
“再说了,您放船上那些布匹挣得银子还少吗?”
“去去,你个妇道人家懂个什么?”话虽如此,胤禟摩擦着账本子的神情愈发心痛了些许。
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同胤禟一道想法的不计其数,不过数日,朝堂上请求重新组织出海,或是大开海禁的折子便有数尺之高。胤禛随手翻了几章,所求者多是些宗室皇亲,没落勋贵之流。当然其中朝中官员也有不少,不过理由必定是极为冠冕堂皇的。比如扬我国威,震慑外邦诸如此类………
摩擦着手中的奏折,胤禛敛目思衬。恰在此时,又听外间有人来报,说是昭慧亲王求见。
“皇阿玛,儿臣瞧您这几日火气有些大,这是儿子前些时日寻太医调的去火茶,特意去了苦味………”
御案旁,弘曦亲手捧着茶盏,满脸殷勤。
胤禛挑了挑眉,不动声色的接过茶盏:“怎么这会儿过来了?最近你那庄上不是忙地很吗?”
“嘿嘿,这不是儿臣手上的新玩意儿研制成功了嘛!特意过来让皇阿玛长长眼。”说着,对一旁的随侍点了点头,不过一会儿便见两个宫侍抬着两个通体乌黑的匣子走了进来。
在胤禛的示意下,弘曦笑嘻嘻地解释道:
“皇阿玛不是时常觉得同各地信息不通,尤其是蒙古北疆等偏远之地,哪怕已经连通了火车,传信尚需几日的功夫。但现在嘛,可就不一样了!”得意洋洋地拍了拍手上的玩意儿,弘曦挑了挑眉,颇有些臭屁兮兮道:“阿玛知晓儿子这新玩意儿叫什么吗?”
胤禛依旧没有说话,只灼灼的目光暴露了他的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