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百姓们哪里知道这些,可众所周知,太后诸般避讳不愿受封却是真的………”苏培盛轻轻摇了摇头:“回王爷,奴才出身市井,最是能理解这些人心下如何想法,无非是听个热闹,也传个热闹罢了………”
至于谁是谁非,重要吗?归根结底,这上头的诸般龌龊,于平头百姓不过一场谈资罢了。更甚者,因着出于皇家,更是满足了那些人某种隐秘的心思。
而偏偏是这种传闻,最是传播的快,同样也最是难应付。不得不说,这位“八贤王”对于这一点,几乎可以说玩的炉火纯青。
然而有些东西,倘不加以理会,传着传着便成了事实。不说旁的,便是不孝二字,于民心之上,率先就失了一成。
苏培盛略带尖细地声音响在耳边。
想来,在他养病的这些时日,阿玛额娘怕是暗地里给他挡了不少消息。去往养心殿的路上,弘曦心下暗忱道。
弘曦到时,胤禛正去往常一般端坐于御案之前,只瞧着这满室的嬴荡着的紫檀香,还有手边堆满着的折子无不昭示着这人怕是已经连续工作许久了。
“弘曦来了!”命宫人将案上的茶水换掉,胤禛上上下下打量着来人,视线停留在他略显空荡的腰间,眉间不自觉皱了皱:“病症刚去原就该多养着时日,这宫里的事儿有朕跟你大哥在,尚还无需你来操心。”
“还不是那些劳什子的苦药,成日里胃口都被败坏了。”随手拉过椅子坐了下去,弘曦颇为随意地摆了摆手:“阿玛放心,等去了药,儿子这身子恢复地比谁都快。”
“再说了………”看着眼前尚还泛着热意的牛乳茶,弘曦喉间不自觉咕哝了下两下:“儿子早成人了,连永珩都一岁多了,阿玛您也不能总将儿子当小孩儿看啊!”话虽如此,对着奉到跟前的茶点,弘曦还是毫不客气的当场享用了。
“呵!”看着堂下嘴角还带着一抹白圈儿的弘曦,胤禛嘴角不由得抽了抽:“朝中之事,尤其这会儿,多关乎权谋算计,诸般利弊衡量,你确定要你过来了,不是给朕帮倒忙?”
说话家,四爷眼神凉邹邹的扫过来人,旋即轻轻摇了摇头:“罢了………”
弘曦“………”这瞧不起谁呢!有些气恼地鼓了鼓嘴,弘曦心下不服道:“儿子这不是不会,只是不屑为之罢了………”
“皇玛法说了,堂堂皇天贵胄,本来该走的便是堂皇正道,若跟八叔那般整日跟个妇人似的背后嚼舌根子,借流言蜚语搬弄是非,搅风搅雨那算怎么回事?”
雍正微微挑眉,放下手中的奏章:“还知晓幕后黑手是谁,看来倒看来还不算没救………”
恨恨地咬了口点心,弘曦忍不住偷偷翻了个白眼,然而话已至此,四爷却还是没有让弘曦参与此事地打算,顿了顿,不知想到了什么,只见对方置于一侧的拳头紧紧收起,眼中尽是弘曦看不懂地情绪:
似是愧疚,亦或者对自己的痛恨?弘曦看不明白,许久只听来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