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当今早前对爵位有多吝啬,众皇孙中至今都还未有受封者,尽可着这位一枝独秀了。当然,这位也确实能力不凡,配的上这份尊荣是了。
也有人忍不住悄悄打量了这位大将军的神色,千里奔波,如今得胜归来本该万众瞩目,偏生却被自家亲侄儿抢了风头,也不晓得这位心中什么个滋味?
什么滋味,狠狠地踢了踢脚边的石子,十四翻身下马,连新生的嫡女都没来的及瞧上一眼,便大步迈向了校场。独留完颜氏带着一众望眼欲穿的女人们尴尬地站在原地。许久方听十四福晋温和却不失威严道:
“都散了吧,王爷在外多日辛劳,如今好不容易大胜而归,正是该好生休整一番,众姐妹们切记莫要频繁叨扰。”
只瞧方才王爷那暴躁的模样,谁敢在胡须上拔毛啊,众妾室们忍不住缩了缩脑袋。
一直到八爷来访,十四府上紧张的气氛方才和缓了些许。
得知十四同老八复又来往亲密了起来,胤禛皱了皱眉,到底没有多置一词。常言道良言难劝该死的鬼,该提醒的早前便已经提醒过多少回了,有人既然不长记性,旁人又能如何?
略略一想,便将此事丢了开来。
然而连胤禛本人都没想到,有些事,竟然来的这般快。
九月底热河,胤禛甫一过来便被十四狠狠地的抓住了袖口:“四哥,不是我,不是我,弟弟我真没碰过那玩意儿!”胤祯的声音可以称的上嘶哑,明明不算大热的天儿,十四脑门儿上已经密密麻麻生出了许多汗意,墨色的外袍领口处更是凌乱不堪,明显被人狠狠揪起来过。
恨恨地踢了一脚桌脚,十四语气中带着难以言喻的憋闷:
“弟弟我便是行事再不羁,也绝无可能做下此等腌臜之事,四哥你信我,那两只畜生一路上都是由八哥的亲信亲自看着的,弟弟我只一时好奇才去瞅了一眼,旁的真的什么都没做!”
“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啊!”
“艹,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干的破事儿,最好祈祷这辈子别让小爷我抓到。”
没有理会神色激愤的十四,将手中马鞍递给一旁的侍从,胤禛大步走了上前,任由下人们端来干布热水,简单擦洗了片刻,方才将视线转到大帐中央,无头苍蝇般乱转的某人身上。
“这件事,旁人如何认为不重要,重要的是皇阿玛如何以为………”
胤禛慢斯条理地擦拭着双手,两只死鹰罢了,大了说是诅咒皇父,往小了说不过底下人不够精心罢了。端看老爷子如何定义了的。胤禛抬眼,淡淡的看着眼前神思不瞩的十四:
然而说到这里,一旁十四面上却愈发难看了起来:“皇阿玛他老人家………”嗫喏了下嘴,十四方才艰难道:“他老人家说是……说是同八哥父子之情绝矣。”
谁能想到呢,不过两只畜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