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此地多的是新奇有趣儿的地方,两位爷倘有所需,尽可差遣奴才便是。”离开前,曹颙复又躬身一礼道,弘曦二人自是客气应是。
人走后,胤祥这才冲弘曦挑挑眉,复又看了眼上首,不着痕迹往太子身旁凑的曹家二爷,执起手中备盏语气颇有些不明道:
“这曹家,倒惯是知机!”
弘曦撇撇嘴,一脸无辜道:“十三叔这般瞧着侄儿作甚,说不得人家是冲着十三叔你来的呢!没瞧见连叔叔的大作都早早拜读了吗?”
哪怕心知对方醉翁之意不在酒,但任谁不说上一句周全人呢!
说到诗词,胤祥手间酒盏微微一动,早年年轻气盛,正当意气风发之时,不拘是塞上落日,亦或是江上小舟他确实留下过许多笔墨。然而如今,胤祥蓦地执起酒杯,狠狠地往喉间灌了一大盏。若论那股子烈劲儿,江南的梨花白自是比不得塞北的烧刀子,然此刻,胤祥却只觉喉间烧的生疼。
一杯将落,另一杯很快又满了上来,胤祥面无表情的饮着,也只有喉间这股子热劲儿,才能驱散四肢百骸那股子无力感。
这般情形,弘曦张张嘴,早前想说的话复又缓缓咽了下去。十三叔这人,素爱自在,于权于名都无甚强求之处。那么能另对方这般颓丧的,答案几乎呼之欲出了,弘曦只需动动脑子,便明白了大概。
心知如今唯一能够慰对方的,除非老爷子更改决定,然而但凡有万一之侥幸,对方也断不至此。弘曦抿了抿嘴,最后也只做一脸天真道:
“十三叔,你说有没有可能,以后会有这么一种车子,跑的比北疆最烈的马儿也要快上好几倍,从京城到蒙古尚不过一二日的功夫。”
“咳咳……弘曦……”
哪怕是胤祥,也被小侄儿这般天真大胆的言论给惊的不轻,比马儿还快,天下要真有这么一种奇物,怎么从古至今都尚未有人发觉。侄儿这想法也过于天马行空了些。不过到底是一番好意,胤祥也不愿打击对方,只执起酒杯温言道:
“那等侄儿什么时候寻到了,可得要知会叔叔一声!”
弘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