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这么想着,安平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对方,稍显委婉地开口劝道:
“看到二弟有出息,阿玛心里定也是高兴的。”
“这只是大哥你一人的想法罢了。”安宏面色不变,微微一礼只留了这么句话便带着随从匆匆离去。
今时不同往日,也没哪个不长眼的下人敢出手拦人,僻静的小道上,来人很快便没了身影。
“大公子,您可瞧瞧吧,这才将将得势,便这般不把您放在眼里,白瞎了爷您平日里还在老爷那里明里暗里地帮他说话,真真是不识好歹!”
跟他那上不了台面的娘亲一样,活脱脱白眼狼,养不熟的。
习惯了对方的冷淡,安平倒也无甚在意。然而一旁的嬷嬷却是丝毫忍耐不得。想着从眼前一掠而过的御赐之物,更是红了眼珠子。
也不晓得那位三贝子什么眼神儿,她家公子为人宽厚,论人品,论才德哪里比不得西院里那位。见天儿的,一巴掌都打不出个屁来。
若是当初挑中的是她们公子该有多好。哪里还能容得对方猖狂。
“二弟性子如此,非是有意下我面子,嬷嬷日后莫要如此。”
瓜尔佳安平微微摇头,带着些警告的看了对方一眼。
老嬷嬷这才悻悻闭上嘴。只仍有些不甘道:
“不是老奴多嘴,只这二公子转了运道,眼瞅着就要起来了,若再借此卖乖笼络了老爷,少爷您在府里处境就危险了。”
“那又如何?二弟既能凭本事立住,难道本公子就不成吗?”
瓜尔佳安平说着扬了扬手中折扇,迎着光昏的微光,面上具是一派少年人的志气。这是经年累月养成的信念感。
虽出生武将之家,安平确实早早立志要走科举一途,且这些年下来也不负众望。连先生都说了,若非年纪实在太小,来年一个童子试是不成问题的。
这些于一名八岁的学童来讲,已是极了不得了。若非如此,也未必能得太子妃如此看中。
瓜尔佳安平微微摇头。
“再者,当初是本公子技不如人,输给了二弟,这输了就是输了,嬷嬷也甭在提什么运道。”
他承认,早先出局之时也确实颓废过一阵儿,等闲不愿出门儿见人。但扯到运道二字,纯属自欺欺人罢了。
话到这里,安平也不愿多说,见二弟背影已是彻底瞧不见了,明白对方确实是铁了心了,便只好抬腿便往前院走去。
练武场上,瓜尔佳大人这会儿正同一名门下打的热闹,见安平来了,当即便猛的发力,三下五初二便将对手撂了下去。
随即大步来到台下,接过儿子湿好了的帕子,瓜尔佳大人一脸的塞罗胡子都挡不住脸上的笑意。
看着眼前乖巧懂事的儿子,瓜尔佳大人面上更添几分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