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倒也无需那般急切,反倒容易漏了行迹…………
想着这些,弘曦蓦地放松了下来。
“前几日弟弟听说庄子上一对几乎身无二色的白猫突然生出了个毛色发黄的小猫,那家人可稀奇了呢………”
“哦?是吗?这般确实少见的紧………”
“还有还有………哥你是不知道………小叮当前几日还瞧见了只有个指头打小的小鸟儿,哥哥你说这种小鸟都吃什么啊,有些虫子都比它大很多吧!”
说话间弘曦还特意伸出右手的大拇指,细细地比了比。
“还有啊!”
弘晖颇有些闲适地倚在榻上,笑着瞧着自家弟弟张牙舞爪一顿耍宝的模样,时不时揶揄附和两句。
不大的内室中,时不时传来稚童清脆的笑声。
较之两兄弟这里气氛和乐,一墙之隔的外间可就大有不同了。
大厅上,一位身着灰色短褂,皮肤黝黑,面相憨厚的年轻男子此时正战战兢兢地跪在堂下。
“贝……贝……草……草民……”
因着过于紧张之故,男子本就有些憨的面容愈发呆滞了几分,竟是连个词儿都结结巴巴说不出来。
倒是一旁的牛老汉到底经事儿多,又有个憨傻的儿子,虽也怕的要命,但临到关头嘴皮子却也有些利索。
“贝……贝勒爷饶命啊,石头他一介贱民,哪里敢有胆量靠近小主子们?还……还有贝勒爷明鉴,石头胳膊上出的,不过是普通的痘症罢了,咋可能是天花啊!”
牛老爷子跪在下首,局促不安的搓着手掌,不时瞅一眼儿子手上的祸害,越瞅心里底气也愈发大了起来。
“这平日里也没瞧见发热,更别说传人了,不说旁的,我这老不死还有石头他娘也还好好的!”
“这…………”老爷子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向上首,又忙回下眼来,重重叩了一头道:
‘’这…………咋地也不能传人吧!”
总不能整日里处在一处的爹娘没传上,反倒连话都没说一句,更别说靠近了的贵人给传上了吧!
话音落,大厅内一片寂静。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厅中众人哪里不明白对方的意思,更何况此事原就经不起推敲。毕竟村里头接触者这么多人都未曾出事。
然,这人症状同两位阿哥偏生与这般相同……,若说巧合,在座之人却也是不信的。
两父子还在不停地磕头,胤禛命人止住了对方的动作。沉吟了半响才冲着一旁的苏培盛开口道:
“两位阿哥贴身之物可都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