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并没有什么头绪。”秋山雪绘微微摇了摇头。
“秋山小姐太过谦虚了。”胁田兼则似乎话有所指的模样,“以老夫看,秋山小姐知道的,或许比我们都多。”
一道惊雷再次打落,密集的雨声还是未曾停歇。目光恰好对上胁田兼则那只显露在外的眼睛,秋山雪绘心中却突然升腾起了几分不安。胁田兼则的目光中似乎有着看不清的危险,就像是有一张无形的蛛网在他眼中编织,隐藏在黑暗中的蜘蛛也即将攀爬上蛛网,并将猎物一一吞噬。
以命为局
雨水从房檐滴落汇集成一股股水流,在经过大致半个小时后,暴雨终于才转小。警车上的警灯闪烁不断,警鸣声和雨滴落在地上的声音混杂在一起,让人不禁思绪万千。
即将启程下山,警察们也将那些枯骨一个个放置入棺木中然后用车运走。看着被运走的枯骨,安室透的目光却停留在其中没有烧伤痕迹的那具枯骨上,神色也有些说不清的复杂。
因为小汽车抛锚的缘故,毛利小五郎一行人也只能跟着警车一起下山。毛利小五郎此刻已经跟胁田兼则坐上了其中一辆警车,而秋山雪绘则是来到安室透身边,并轻轻拉了拉他的手:“透君,我们该走了。”
“好。”安室透收回自己的目光,随即略微点了点头。
从蜿蜒的山路行驶到警局,在做完所有笔录之后,毛利小五郎一行人才离开。从群马县回到东京的途中,因为经历了这场离奇却又没有尾声的案件,众人都有些沉默。在到达东京后,秋山雪绘与安室透才同毛利小五郎、胁田兼则道别离开。
没有立即启程回到秋山家,秋山雪绘反而是陪同安室透回到了之前暂住的公寓之中。
“透君,你还好吧……”秋山雪绘有些担心地看向安室透。她明白,安室透其实一直在隐藏自己内心的真实情绪。
不需要像在外人面前那样伪装,安室透将秋山雪绘抱入怀中,那双紫灰色的眼眸中有着几分隐忍的痛苦:“一场隐瞒所有人的假死,又在多年之后选择成为一具无处栖身的白骨,我果然,从来都没有看透他。”
轻轻拥住眼前的男子,秋山雪绘柔声安抚着他:“降谷正晃先生,一定有他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