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缓缓流逝,随着整点的钟声再次敲响,此时已经进入深夜。在黑暗的卧室之中,两个身影轻轻依偎在一起,似乎在黑暗中彼此为对方增添了几丝暖意。

然而睡梦中的秋山雪绘睡得却并不安稳,此时哪怕是在睡梦之中,她好看的眉目间却有些微蹙,梦境中一片又一片的血迹似乎将梦境染上血色。

突然从梦中惊醒过来,秋山雪绘下意识靠近身旁的男子,想从他身上汲取更多的安全感。

“雪绘……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习惯了浅度睡眠的安室透也醒了过来,他轻轻安抚着怀中的姑娘,但他的声音却带上了几分沙哑。

微靠在男子怀中,秋山雪绘却感觉她身旁男子的体温比平时要略微高上几分。抬手轻碰男子的额头,秋山雪绘不禁蹙眉:“透君,你好像有些发烧了。是不是因为伤口裂开过一次,伤口发炎导致了低烧……”

“不碍事的。”安室透此时似乎也清醒了几分,感觉脑袋有些微微昏沉,他便准备起身拿药,“应该只是伤口在愈合期导致的一点低烧而已,我去吃点药就好。雪绘你继续睡吧,别担心。”

“透君,还是我去给你拿药吧。”秋山雪绘轻轻捧住男子的脸,在温柔地抚过他的侧脸后,才起身准备拿药,“现在透君是病人,所以就让我照顾透君吧。”

等到秋山雪绘拿到退烧消炎药走回卧室,就看见安室透轻闭着双眼,眉宇间似乎有着熨不平的微皱。

缓缓走到安室透面前,秋山雪绘轻轻抚上他的侧脸,准备将因发烧而有些意识模糊的男子叫醒。

当她刚刚触及他的脸庞时,他便因为平日中对外界事物惯有的谨慎和防备睁开眼睛,在看清眼前的身影是谁之时,他又放松下来。就像刺猬对信任之人露出柔软的肚皮一样,安室透主动将脸贴近女子的手。

“退烧和消炎的药我已经拿过来了。”秋山雪绘将水杯和药递给男子,又轻轻摸了摸男子的额头查看温度。

看着男子干脆利落地吃完药,想到他以前需要时时刻刻防备着身边的人和事物、他生病受伤时或许都是一个人煎熬过来的,秋山雪绘眼中又多了几分心疼:“透君以前受伤或者生病,都是一个人这样熬过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