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在公寓旁的一个木制长椅上,秋山雪绘与那名叫做菅原光的小男孩一起坐在长椅之上。那个男孩正有些狼吞虎咽地啃着一个面包,而秋山雪绘则拿着一瓶牛奶坐在一旁,并有些细心地照看着眼前的男孩,以防他吃得太快被噎住。
“雪绘小姐,情况如何了?”安室透上前几步问道。
秋山雪绘轻轻摇了摇头,并轻柔地摸了摸这个终于肯亲近她几分的孩子的头,她看向小男孩的神情中也有着几分怜惜:“这个孩子,恐怕有失语症。”
“失语症……”安室透的目光放在这个名为菅原光的男孩身上。男孩身上所透出的沉寂阴郁让他回忆起了童年第一次见到好友时的样子。他记得,儿时的景光因为童年所遭遇的惨案,曾患过失语症。而在那时,景光的失语症,自己的异样发色,便让他们两人成为了被周围孩子所排挤的异类。
轻轻坐在男孩身边,安室透的目光中也有着几分柔和:“你的名字,是叫光对不对。这是个很好听的名字。”
听到安室透话语的男孩停下自己啃咬面包的动作,那双有着几分倔强的瞳中终于透出了些许难过。
“难过的时候就大声哭出来,高兴的时候就大声笑出来,那样的话会更好受一些哦。”顾及到这个孩子的失语症,安室透的语速放得很慢,清透的嗓音中带着几分令人感到舒适的安心感。
菅原光那双有些干瘦的手抓住面包的力道微微加重,那双倔强的眼眸终于有些微红。这个男孩的情绪似乎终于崩塌,随后便开始无声抽噎起来。
安室透与秋山雪绘都没有再说话,而是静静地陪着这个男孩。他们都明白,如今让这个孩子把压抑在心中的情绪释放出来,才能慢慢去治愈他内心的创伤。
待菅原光擦干眼泪后,他便从座椅上站起身,只见他从身上摸出一张微皱的白纸,而后便用一支笔在纸上认真地涂画着什么。待到菅原光举起手中的白纸,安室透与秋山雪绘也看到了男孩在纸上所写的文字。这个孩子,是在对他们说谢谢。
安室透与秋山雪绘微笑着向这个男孩点点头,从男孩的眼中,他们明白,这个孩子所感谢的,是他们对他的接纳与认同。
尖锐的叫喊声再次从不远处的公寓传来,安室透与秋山雪绘也立即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