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尔站了出来,“杰弗里上校,如果您对扬克夫人有所不满,请点对点批判,不要发动以偏概全的群攻模式。
女人爱甜食就是头脑简单的代名词,而男性就理智地能做针砭时弊的美食评论家,多么刻板的歧视。
男人就没有喜欢甜食的?喜欢巧克力的吗?或是说,男人喜欢甜食就是接近引诱女人堕落的借口了!
从没有生而平等,您瞧瞧大学里的性别比例,有几所大学招生女学生?在入学门槛上就堵死了女人求学的可能,要她们如何与男人一样发挥聪明才智?
同样的道理,社会从未对女士们敞开美食品鉴的大门,早早将她们与甜品爱好者绑定。您倒果为因,才能说出‘那句多吃几块巧克力蛋糕!’。
我看既然您对食物都能报以一定的尊重,也就别偏见地去看广大女性。不论您还想说什么,都请注意言辞。”
杰弗里上校闻言,脸色顿时不好,兰茨先生居然把话挑明了。
他刚刚的冷嘲暗讽不能被摆在台面上,否则必然不符合自己英国绅士的形象。
可,他咽不下这口气。
他是歧视了,可别忘了这场骂战是扬克夫人挑起来的,先骂他是穷鬼。
杰弗里上校指桑骂槐,“好,我不该持有偏见。兰茨先生,您却也要小心些。您的公正发言说不定就被某些人认为是偏帮。有些风流人物可沾不得,当心送命。”
这下,扬克夫人正洋洋得意有人支援,顷刻就变为了横眉竖目。“杰弗里,你什么意思?你是诬告我杀人害命了?”
杰弗里上校冷笑,“我可没说你杀人,只是陈述事实。你与亚历山德罗子爵常有往来,而他两年前死于一氧化碳中毒。死前最后见的一个人是你,一身黑裙哥特风装扮,这些都是公开的消息。”
扬克夫人立刻驳斥:“我见了亚历山德罗又如何,我可没杀人。两年了,治安官没有给我定罪,杰弗里,你也别信口开河。
我离开亚历山德罗家时,他喝了酒还活蹦乱跳的,而且他家里还有很多仆人。
也许妖媚的女奴凡瑟丽姬趁主人酒醉后,故意紧闭门窗犯下毒杀,所以事后那个贱人就消失不见了。”
雷东真的想要扶额,邀请杰弗里上校是看重他对美食时常敢言敢说。哪怕他批判丧宴,但黑红也是红,这一招是与《伦敦时报》曾经的主编艾伦学的。
请扬克夫人来,看重这个有钱的寡妇非常喜欢哥特风事物,与「丧宴」风格非常搭。
没想到两人针尖对麦芒,居然扯到两年前意大利米兰的亚历山德罗子爵死亡事件上。
雷东心里苦涩,怪他想得不够周全。
要效仿主编艾伦的黑红也是红,却忘了那位为了人气付出生命的代价,已经被弹簧腿杰克给杀了。怎么能用那种人的事例做榜样参考。
这会,看向今天迟到的莫尔塞夫伯爵,希望这位以军功起家的伯爵,能以气势威压平息现在的争执。
费尔南感觉到了雷东的求助目光,却没如人所愿地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