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肯斯坦对此深信不疑,他曾经提出过将魔法与电击相结合的设想。当时却遭到了同船学者的驳斥,认为那不是科学研究者该做的事。
当时他面对质疑声保持了沉默,后来就入学了德国的大学。
如今不在大学实验室做研究,而是跋涉多国,难道是野外寻找实验材料?
或者,是另一种情况。
珀尔瞧着弗兰肯斯坦护照上的过境时间。
1838年9月,他从普鲁士王国离境,这个时间点比目前已知的怪物猎杀系列案件早了两个月。
有没有一种可能,荒诞到无法成功的实验,却在某种因素的推动下成功了?
而成功的那一天,对于现实世界却是噩梦降临?
爱德蒙一去一回的速度非常快,推来了平板车,还捎上一位旅舍服务生。
“已经请人去最近的诊所找医师,最快一个半小时能来。”
三人一起将昏迷的弗兰肯斯坦抬上推车,先把人运送回旅舍。
等医师到来后,一通检查与外力刺激下,第二天上午总算是把人给唤醒。
经过诊断,这是身体极度疲惫与虚弱后,又累又饿导致的昏厥。没别的治疗方案,必须好吃好喝地静心修养,否则距离油尽灯枯不远了。
弗兰肯斯坦在苏醒后勉强吃了一点东西,却是不愿静养。
他觉得昏迷约等于睡觉,醒来就能继续赶路,完全不顾自己的生机值快要见底。
爱德蒙先送走了医师。
等屋内就剩三人,珀尔没有苦口婆心地劝说应该好好养病,反而严肃地一针见血问话。
“弗兰肯斯坦先生,您要匆匆赶路,是因为实验是成功了吧。直至成功的那一秒,您忽然意识到自己亲手释放出魔鬼,对不对?!”
弗兰肯斯坦不顾虚弱挣扎着要下床,听到这一质问,他蓦然僵住了。
被一语道破的真相,裹挟着记忆里近一年的一幕幕惨剧,似一把把锋利尖刀将他扎得体无完肤。
“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想要证明人可以死而复生。我没想到,你们信我,我真的没有想到会放出那只魔鬼。”
弗兰肯斯坦痛苦地抱着头,恨不得哐哐哐往墙上砸。
爱德蒙立即阻止了这种砸墙举动。
“如果你想自己砸得脑浆四溅,也先把具体发生了什么交代清楚。你做了什么实验?尸体什么时候复活的?之后它又都干了些什么?!”
对于这些问题,弗兰肯斯坦在近一年内无数次问过自己,可是越反思越是记忆混乱。
“不知道,我不知道究竟是哪一步对了,又是哪一步错了。去年的二月,一个雷雨夜晚,它就是从地下室内活了过来。它力大无穷,它跑了出去,我的家人被它杀了……”
说着,他就要再一次以头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