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尔微笑,“谈不上别出心裁,我能有今天的兼职,也多亏您的邀请函。是您指路今夜有一场有趣派对。

此处的主人银行家莱西,听说我想通过扮演侍者体验生活为下一本新书寻找灵感素材,对方很好说话地同意了。”

爱德蒙恨不得将莱西给揪过来,将那厮为数不多的几根头发都拔掉。

正是莱西配合了珀尔的侍者兼职小心愿,让他忐忑不安了一个半小时。更突破了联想力的边界,给兰茨先生设计搭配了一二三四五六……套的女装。

心情再怎么复杂,口风上半点不漏。

“不愧是您。兰茨先生,您真是演一行像一行。看来您与莱西先生说定今天的兼职时长是一个半小时。

您不迟到,也不早退。这种敬业精神,我自愧弗如。不知您是什么时候认出了我,为难您了,没有提前与我打招呼。”

爱德蒙不是夸奖,而是暗暗点出珀尔的逗人玩行为持续了好久。

珀尔不说什么时候认出人,也不说欣赏了多久e先生在舞池里绕圈圈。就是要让这人情绪纠结慌乱,那都是他自找的,谁让他提出与众不同的见面方式。

她表面依旧感激万分,“您过誉了,能让我有这样的尽职工作机会,功劳在您。是您主动推荐我来参加如此有趣的派对。”

爱德蒙不愿在让他心潮纷乱的地方待下去,迅速切换话题。“不如换一个地方聊天,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珀尔点头,仿佛乖顺地站到下位,跟着一起走出宴会厅。

“好,都听您的。请别怪我刚刚没与你打招呼,也为感谢您的引荐,今夜接下来的时间,我将成为您的专属服务生。将为您提供所希望的特别服务。请放心,一定会令您满意。”

这番话贴着爱德蒙耳边响起,宛如一块巨石狠狠砸向他刚刚冷静下来的大脑。

脑中不受控制地开始幻想。什么、什么叫做特别服务?是指可以让兰茨先生换上女装,在巴黎的夜色里与他共舞到天明吗?

不不不,这不可能。

爱德蒙面不改色,目不斜视,脚步下意识加快朝外走去。

不想、不听、不说,他不能被珀尔耍到。接下去的十分钟路程,没再说一个字,生怕一开口就又听到了不得的戏谑。

很快,两人离开庄园建筑,登坐上了马车。

爱德蒙落座后,第一件事是把车帘拉开,让路灯的光散落进车窗。

车厢内只有两个人,也许光线明亮些,气氛就不至于令人感觉迷离不可测。

他正要试图找回控场权,让谈话不再往奇怪的方向偏移,眼前突然就伸来一只手。

珀尔不由分说,直接探向对方脑后绑着面具的绳子。

“e先生,哦不,我现在该称呼您的新身份了。尊敬的基督山伯爵,不牢您动手,请让您的专属服务生来帮您卸下面具吧。”

爱德蒙稍一迟疑,反正面具早晚都要摘下,谁来摘不重要吧?

就是这一秒的犹豫,他的面具被迅速松开了绑带,被轻拿轻放在马车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