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已经放弃寻找神秘山洞,如今只希望儿子能逃脱囚禁就行。

“我不知道您是谁派来的,不论是谁,我都能保证如果活着必会回巴黎接受审判。如果不幸在那之前死去,在巴黎银行我存了一份当时帮助维尔福及唐格拉尔夫人办事的罪证。保险柜编号「090-7878」,密令是「伍恩?约瑟夫身体健康」。您之后取走资料,能作为呈堂证供。”

爱德蒙沉默了三秒,做事有始有终,他不会立刻返回巴黎取证物,还是先把注意力放在了与药石相关的案件上。

“您说亚伯死了,药石不知被放在何处。那么葛瑞森又知道多少内情,他为什么盯上你?”

黑泽摇了摇头,“听他的抱怨,他也读到了亚伯神父在报纸上的密文留言,但比我晚去了一步。

后来是多方打听,知道是谁与亚伯神父在咖啡厅约见。找了两年,没找到亚伯神父,而在意大利罗马发现我的新家。厄运就降临我与家人身上了。”

爱德蒙困惑,“既然葛瑞森没有见过亚伯神父,他怎么知道药石的存在呢?就凭看到你的夜盲症好了?那也牵强了,该有其他的认知渠道。”

“阿尔纳?萨克努塞姆。”

黑泽报出一个姓名,“我从葛瑞森的抱怨里听到这个人,据他说十六世纪世纪的炼金术师曾经发现过地下特殊矿石。

更具体的内容,葛瑞森没说。我猜他由此炼金术师的笔记中得到某种启发,一定要找到产自地下的特殊疗效「药石」,渐渐找到了亚伯神父身上。”

爱德蒙的心猛地一沉,他曾经见过这个炼金术师的姓名。

两年前华盛顿慈善义卖会,兰茨先生随手拍了一本羊皮书残卷,作者疑似阿尔纳?萨克努塞姆!

让他说点什么好?

兰茨先生即便是无意为之,却也总会在危险边缘反复试探。

说不定哪一天根本没有任何道别,这人一脚踩空掉入深渊,从此就在人间消失不见了。

清晨六点五十分,潜入计划顺利完成。

珀尔潜伏在花丛里,没有遇上意外状况。她躲在黑泽窗户的斜对面,顺利接到屋内的打火石闪光信号。

再次声东击西,装作老鼠叫引开守卫,让驼背神父顺利溜出小楼。

两人依照计划路线,在天亮之前翻出了铁栅栏,这就徒步返回旅舍。

整整走出两公里,离开了被追捕的危险范围。

珀尔才开口问:“情况怎么样?黑泽都说了什么?”

爱德蒙却没回答,深深看了一眼胖神父,沉默了一分钟。

某种情绪在心口翻涌不停。如果强制自己不去在意,它或许会似清晨朝露,很快在阳光底下消散不见。

偏偏,这一刻忍了又忍,没能忍住。

爱德蒙的翻涌情绪最终变成一句话问了出来,“乌多夫神父,我能戳一戳你的胖肚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