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醒来之后,才发现这些年,我思念止水的时候,少的可怕。或许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才告诉我,我活下去比较好。
“但是,带土前辈,您和我应该是不一样的吧?”鼬子转过了头,望向了带土,似乎从他惊愕的眼睛里看到了答案。
“你瞧,就算在最后的时刻,你也没有放弃为野原琳复仇,这和我的做法也不一样。”鼬子缓缓回忆着,“我并没有杀死团藏,甚至到现在为止,他依旧称得上体面。当然,我知道止水是不会在意这一点的,可是,失恋似乎就是失恋,也根本没有什么道理可言。至于你……带土前辈。”
深深望入带土的眼睛,她的声音略微加重了一些,“你根本没必要在这种时候,想要找到另外一个可以作为依托的人。木叶有你的朋友,也有你的师长,只要脸皮厚一点,你就无所不能,但这一点,你也已经具备了,难不成,你现在的境况,会比当初你在晓的时候,更加为难吗?”
她说着,自顾自地回答道:“不会。你现在才三十多,日子还很长,你可以遇到新的人,但那个人也不必是我,因为我没法治愈你的伤,我也有我自己的伤需要医治。”
鼬子等待了几秒,带土前辈像是被她严厉的话语吓住了,只睁大了眼睛望着她。
‘……这样就好。’鼬子想。
她难得对一个人说出这样严厉的话,可带土前辈或许就差这样一个人的帮助。
望着他愣住了的脸,她甚至有几分满意。
‘不管有没有水门大人的许可,还是明天就离开吧……’她想着,正欲转身,袖子就猛地被扯住。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吗?!”带土的神色郑重中带着几分惶急,鼬子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
“我没有。”她耐心道,“我只是希望你能想清楚。”
“我……想清楚了。”带土沉声说着,可或许以往的印象太过深刻,鼬子只觉得他像是在强撑。
就像是他强撑着想要复仇,强撑着做出那副滑稽的模样。
他现在也强撑着,想要找到一个理由,留下她。
可他们并非亲人,在背叛与欺瞒之后,也只勉强算得上友人。
她……不得不这样想。
带土望着鼬子,心中气恼,但是那与鼬子相处的一幕幕却从脑海中如同月光般流淌而过。
若说野原琳也是他年少时的梦,那么鼬子……就是他心中无法触到的月亮。
他知道自己完全没有资格要求她什么,甚至根本不算是一个好的选择。
但是他不能……不能任由自己对于她的爱被这样践踏与轻慢。
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