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已经那么做了。”鼬子嘴角笑意更深,却又顿了顿,“你只是不该将那重担交给伊太刀。”
止水望着她,“你们俩都一样,一样执拗,一样……”
他并不想继续说下去了,只看着鼬子的侧颜。
他曾经无数次想过对方长大的模样,现在却发现,二十一岁的鼬子,比他最美好的想象还要美丽。
可这样美丽的花,却要如同他一般凋谢。
‘如果我那个时候,还活着就好了……
‘如果我小心一点,说不定就不会死……
‘如果我……'
他分明知道,这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如果,但却无法不为自己心爱的女孩感到悲伤绝望。
泪滴如同夏日的雨。
侧过头,鼬子微微一怔,“你在哭吗?”
“没有,我只是在替你流眼泪。”
“我又不想哭。”鼬子苦笑道,而且,这句话作为情话来说,也太过时了一些。
可是止水……本就早已留在了过去。
像是旧已封闭的暗室,突然照射入一抹光,她的心底酸软,却只用温柔的笑意表达,“你送给我的吊坠盒,我没能带在身上。”
“那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鼬子又摇了摇头,吊坠盒在鹰的手上,她却还没来得及对他说声“对不起”。
“那对我来说很重要,”她解释着,“我想要见到我的弟弟,却不知该对他说些什么。”
“你那是觉得愧疚得不敢见人了吧,还在找什么借口。”
她又笑了起来,“你总是了解我的……”
是啊,止水总是了解她的,无论是她的痛苦,还是其他……
他们俩这样静静坐着,她扬起头,看见天边突然出现一片灿烂的霞光,又似乎有人在呼唤她的名字。
“你该走了。”止水说。
她只笑笑,仰着头看着天际,不说话。
他的声音又大了一些,“你该走了,去替我看看你建造的未来。”
鼬子望了他一眼,她依旧不大想动。
这里暖洋洋得,花香充斥在鼻尖,她几乎想要睡着了。
她知道,那将会是一场美梦,将是自己少年爱恋的延续,不再需要考虑什么世界与和平,也不再需要为其他事物所忧心,一切,都将有着最完美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