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吊坠盒里,正是她和鹰的合照。
只不过一秒,他又“啪”得将那吊坠盒合上,顺手塞到了自己的忍具包里,然后才去看卡卡西。
“我想,她是仔细想过会有什么结果,才会去这样做的。”鹰的脸上俨然还带着火气,却强忍住了,“就像是我的哥哥,她……他们一直都这样。”
‘不……应该不是这样。’卡卡西在脑海中反射性地反驳,而后才有些恍然。
知道了这是鼬子的阴谋之后,他反而松了口气,或许……这正是因为他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鼬子的话。
她绝不是那种会背叛全忍界的人,她一定有不得不做的理由,甚至在她自己的逻辑链里严丝合缝,不容得一丝错位。
而这,正是他与鼬子最大的不同。
他不愿意改变,更想要听之任之,随波逐流,大概因为这样,她才没有将带土的事告诉自己。
因为自己早就将自己的生活过成了一个圆满的壳。
就算知道了带土的事,他恐怕也无法立时鼓起勇气。
‘她……是不是早就察觉到了这一点呢?’卡卡西的手心不知为何,感受到了些许痛楚。
“你们在说什么?”
听到这声音,卡卡西微微一愣,看向了来人,佐助走了过来。
他年轻的面容上皆是狐疑,看看自己,又直直看向了鹰。
卡卡西有些惊讶,因为若是他的话,恐怕不会有直接和鹰交流的勇气。
那可是另外一个世界的自己,尤其看起来惨兮兮的,族人全灭,老哥还成了仇人。
可佐助看起来理直气壮,像是根本不为鹰的身份而困扰。
鹰拧起了眉,他也明显有些不适应,却不提那吊坠盒的事,只道:“没说什么。”
“嗯?”佐助的面上划过一丝不满,更明显的则是他脸上的烦躁。
卡卡西也能明白,不是谁都能忽然接受一眨眼间,自己亲爱的姐姐就变成了忍界公敌,而原来自己的姐姐还有个大她许多岁的“好弟弟”的。
他想要溜了,至少把这段时间留给他们两人。
“哈哈,佐助,你们有话要说吗?我还是……”
“不,不必。”佐助说着,脸上有些纠结,却沉声说:“我不会责备我的姐姐。”
‘什么?’卡卡西惊诧地睁大眼睛,他不明白佐助为什么会在这里说这个,可微微一转眼,他就已经发现,纵然周围的人都在做自己的事,可大约都留了一两分心神来关注这边的佐助。
比如小樱,比如富岳前辈,他估计也很想过来和自己另外一个世界的儿子说说话,可是却被自己截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