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连衣裙像是黄色的花瓣,犹如初春涌动的柔波,任谁都不忍心伤害或指责。
怕是嗓门再大的人见到她,声音都得低一些,像是怕惊到枝头的鸟。
可鹿丸还对她几年前突然消失的样子记忆犹新——“佑子”绝不应该是个柔弱的女孩。
蹙着眉,眼神里带着探究,鹿丸却不得不承认,“这风格很适合你。”
鼬子摇了摇头,心思依旧在那张薄薄的纸上,“最重要的是说服我自己,我自己都不够满意的作品,怎么能示人呢?不过,大约因为这里这样美好,我也不至于太过绝望吧。”
这话似乎有深意,鹿丸思索着,却见她扬起了头,看向了窗外。
他也随之看去,就见一只乌鸦落在了树桠上。
“他们,似乎在找我。”鼬子说着,站起了身,将身边的盒子递给了鹿丸,随之露出了笑容,“这是谢礼。”
“谢礼?”
“对,各种各样的原因吧……”外面,店员已经开始驱赶乌鸦,在那嘶哑的叫声中,鼬子只是歉意地笑笑,犹豫了以下,还是问,“如果之后剧本有了新的进展,还可以咨询你吗?”
“木叶上忍的咨询费可是很贵的,”鹿丸的眼睛在那不知名的盒子上转了一圈,却还是说,“不过……如果我有空闲的话倒也可以。”
“嗯。”鼬子笑着道谢,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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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正值金秋。
在第四次忍界大战的遗址的不远处,传来阵阵爆破之声,碎石飞溅,几座山头好像被刮刀平整抹过,几乎像是想要让人挖一块的芝士蛋糕。
忽而天空中震荡出一片浓稠的水蒸气,像是大雾降临。
一个人影忽而从雾气中倒飞而出,重重落在地上。
宇智波鼬子,也就是倒飞出来那个,有些呆然地望着天空,半晌抬起了手。
细小的擦伤出现在白皙的手背上,犹如莹白花瓣上的红色脉络,抚在额角的时候,就沾到了鲜红的血迹。
‘……血?’
白皙的手指,湛蓝色的天空,艳红色的指尖,对比分外刺眼。
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年,在这三年之间,她受到的伤比此前的十八年都要多,也都要重。
尤其是和那水雾中,已被火焰笼罩的忍者对战的时候,疼痛总分外不同。
像是恍惚,又如同眩晕,既视感一次比一次强烈,她只能更小心的应对,而战斗后就会产生更奇怪的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