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无人,她悄悄抬手结印,一个小型的水遁出现在空中,顺着慰灵碑的表面倾泻而下,洗去了上面的脏污。
将两束菊花插好,她看着勇纪的名字许久,才突然出声:“贺哉居然去当了甜点师,我还以为他会想着继续读书,当个学者也好,去做别的工作也好,却没想到是甜点师。”
无人回答。
她越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能举起了手中的袋子说:“对了,这是他送我的,可蛋糕放在这里,会吸引蚂蚁,你不会开心的吧?”
空气再次变得安静。
她和队友相处的时间并不长,那个时候她也还太小了,勇纪和贺哉也一样。
比起止水的死,这份疼痛其实早已结痂,所以她才能平静对待。
但是拥抱了死亡的勇纪是确确实实被时光抛在了身后,永远地停留在了那一瞬。
风吹动了树叶,发出不规律的声响,就像是柔软的羽毛拂过了她的耳廓,不远处有鸟儿无忧无虑地鸣叫,她几乎能够想象出那景象。
有三只、或四只小鸟,也许在争吵,也许只是在歌唱,但是这是它们的树林,它们总会在一起,品尝相同的露水。
但是,人……却不一样。
‘对……人是不一样的啊……’
他们有着复杂的思维和情感,会用之后的一生缅怀或仇视某个人。
她和贺哉还好,但是……勇纪的父母呢?会不会经常来到这里,看着自己儿子的慰灵碑,继而咒骂这糟糕的世界呢?
或者说,他们……也会仇视幸存下来的自己……?
心中激荡起莫名其妙的忧郁情绪,垂下眼眸,鼬子终于说:“如果我期望你,能祝我这一次不要再搞砸,会不会太自私了呢?”
无人回答,只有木叶的树叶在沙沙作响。
静默了半晌,她克制地站起身,提着蛋糕向着来时的路走去。
‘对着一个墓碑说话,果然还是没有什么用处吧……’
脚步慢慢顺着道路前进,鼬子想着心事,却远远望见了卡卡西前辈半跪在慰灵碑前的身影。
这里没有带土前辈的慰灵碑,那就应该是他们另外一位队友。
鼬子停住了脚步,她已经记住了方位,可以之后再来确认对方的名字,可是……
正考虑着,那边卡卡西前辈已经注意到了她的视线,转过了头看向了她,又向她招了招手。
她眉头微蹙,只好慢慢走了过去。
“卡卡西前辈,这位就是前辈的队友吗?”鼬子掖着自己的裙角,半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