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去起身躲进浴室,又担心引起男人注意,何况这么晚了,就算他不休息陆宴驰也该休息了。
他只能趴在床上,不敢有半分动作,靠理智压制着想要滚进陆宴驰怀里的冲动。
他觉得此时的自己就像是一只搁浅的鲸鱼,明明海水就在不远处,可他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靠近。
不,他比搁浅的鲸鱼还可怜,搁浅的鲸鱼还有可能等待海水涨潮,而他近在咫尺都不敢碰触。
绷紧的身体平静不下来,忍不住颤抖着,耳鸣声再次出现,宁野死死抓着身下的床单,不让自己呜咽出声。
没有体会过陆宴驰怀抱温度的他,还可以靠想象安慰自己,可刚刚他已经体验过,所有的想象就都变得那么可笑。
“呜~”身体上的难受让他忍不住泄出呻-吟,又怕打搅到身边人休息,只能生生忍住。
陆宴驰朦朦胧胧即将睡着时,感觉到身边少年好似在哭。
猛地睁开眼睛,向旁边看去,就发现睡在他身侧的宁野肩膀抖动,小声呜咽着的。
像是受伤的小动物,只敢在无人的深夜舔舐伤口,发出小小的悲鸣一样。
伸手摸了下少年的额头,入手一片湿润,陆宴驰柔声叫着少年的名字:“宁野,醒醒,做噩梦了吗?”
宁野恍惚的睁开眼睛,失焦的双眼在看到陆宴驰的瞬间,仿佛才重新有了光,下一秒,他本能的扑进男人怀里:“呜呜,抱抱我。”
陆宴驰被少年扑倒在床上,在短暂的无措之后,一手环在少年的腰上,一手轻轻拍着少年肩膀:“好了,没事了,我在呢,我在呢!”
宁野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还做了梦,梦里陆宴驰站在悬崖边上,他想拉他回来,却不知道为什么怎么都靠近不了,他拼命挣扎拼命挣扎都无济于事,他吓坏了。
此时抱着陆宴驰,还抑制不住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