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不过是汹涌了一瞬就消失了,赤司征十郎眼里闪烁着认真和愧疚,看的二之宫昶满肚子邪火慢慢变成了无根之火,只要对方再努努力,他就能没脾气。
他抬手扶住脖子,脑袋往一侧歪倒,语气因此而十分无奈。
二之宫昶:“用不着,终归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把话说的这么尖刻其实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没叫人把我赶出会场,足够证明你的风度。”
“你知道我不会那么做。”赤司征十郎严肃的说道,看向二之宫昶的眼神不是一般二般的认真。
二之宫昶在这样的注视中撇了下嘴举手投降。
“行吧,有话直说,感情牌我吃不消。”
在他视野中,一身白色西装礼服搭配红色立领衬衫的赤司征十郎在胸口别了一朵代表赤司财阀的红色玫瑰,一举一动无愧于众人对他的评价,然而在自己面前时,那娴熟的表情管理就变得时灵时不灵……虽然他猜这里面有演的一部分,但也有一部分是真的。
好吧,几年的交情没白费。
想抓抓头,但马上想起自己在来时做了发型,源辉找来的化妆师非常有一手,发胶将头发翘起的角度固定的极为自然,灯光落在上面,发丝上似乎闪过金色流光……
二之宫昶不得不停止抬起到一半的动作,无辜的望着对方。
“先说好,我就是你们家保镖,再多的内情我是不会说的。”
赤司征十郎到嘴边的话一顿,他无可奈何的苦笑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未来的政治家,资本主义的大少爷,赤司家族的御曹司,还有什么来着?”
二之宫昶张嘴就吐出许多会让赤司征十郎面无表情的羞耻词汇。
白皮的大少爷皮笑肉不笑的叫停。
“好了,我知道了,我没旁的意思,就是过来见见老朋友,至于这场宴会私底下的盘算,我们并不是没有感觉,但插不进去手就是插不进去,我不会故意拐外抹角的和你拉关系凑近乎,我不需要。”
赤司有他自己的骄傲,哪怕他已经洞悉了这次宴会的主题,必然和那些未知之物有关,但他也有自己的想法,不认为自家在这种时候参与进去是一件好事。
何况光是争取到举办活动的权利,他们家就已经获得了不少好处,此时场内的这些人就是赤司家未来的无形资源,比起贪心不足,赤司征十郎接受的教育告诉他该适可而止。
“是吗?”二之宫昶漂亮但此时看起来侵略性极强的眼眸淡淡的看他一眼,这一瞬,赤司征十郎就像是被什么无形冰冷的东西扫过,血液都要在血管中凝固僵硬,“这样也好,掺和进来也挺麻烦的……”他说完之后就收回了目光。
赤司征十郎顿时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心下惊骇不已,想起刚才那一刻二之宫昶带给他的感觉仿佛一条巨大恐怖的大蛇自虚空中探下两颗灯笼大的眼睛,那种被捕食狩猎的怪物盯上,完全被看穿了动向的感觉,让他不得不再一次重新审视气这个“老朋友”。
他的外表变化已经足够大了,但经过刚才那一刻,赤司征十郎觉得他内在的变化才是最大的。
赤司征十郎苦笑:“你怎么给我的感觉这么不像是人类?话说,你不会真的已经不是人了吧?”
他可没忘二之宫昶是被请来保护场内安全,维持会场秩序的“特殊人才”。